封楚楚半躺在沙發上,架著腿,刷著手機,頭也不抬,“隨便挑。”
隨著她一聲令下,秦晚沖進了包的世界,忘了悲傷,忘了哭泣,忘了那個他。
封楚楚拍拍手,終於解決了這件事情。
她拍了拍戰友的肩膀,感慨道:“看,我們秦晚真是個簡單純粹的女孩子,半小時前她還在哭的,我讓人送了包來之後,你看看她現在這喜慶樣。”
遲彥星面色淡定,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只是呆住了。
封楚楚看他一眼,善意道:“遲弟,我和你說,要讓秦晚追你,你保持貧窮美貌就好,但要追秦晚……”她指了指前方,“起碼要這樣。”
遲彥星:“…………”
解決心腹大患,有空了,封楚楚第一反應當然是刷手機,看班群。
魏沉刀給大家留下了能吹三個月的談資,當場看了戲的同學把事情告訴沒來的,個個嘖嘖稱奇。
旗正以及他的跟班都裝死,安靜如雞。
見封楚楚發言了,班長悄悄戳她,“楚楚,你們去哪了?我們還在酒店裡,在三層的會所唱歌,來嗎?”
封楚楚:“不了,在購物,你們玩吧。”
班長說:“今天不好意思啊,弄成這樣,改天可以私下聚一聚的。”
封楚楚:“沒事沒事,你們玩的開心~”
秦晚提著兩個配色的笑臉,高興的問封楚楚:“哪個好看?”
封楚楚左看看右看看,跟著她糾結了半分鐘。
糾結完,回頭看一眼手機,班長居然發了一條長長的資訊,大意是給某某同學求情。
這個某某同學是之前旗正的小跟班,班長說,他在和旗正的公司做業務,現在小微企業不好生存,他這回幫著旗正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要透過封楚楚來給魏沉刀道個歉。
封楚楚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她和魏沉刀都沒主動提過追究,以班長的情商怎麼說這種話。
她平時是挺好說話的,但這回有點不想理,回的很生硬:“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我記得喬純生上高中還跟著沉刀打球呢,他變化挺大。不過你讓他放心,沉刀不記這些事。”
班長看了回複,心裡不是滋味。
班長其實是好人,他就是之前一直拉著魏沉刀講世界盃的那位,但他現在坐在包間裡頭,反而沒有剛開始的興奮了。
同學們在唱著流行金曲,個個歡樂滿滿,有人遞話筒給他,他擺了擺手。
因為是班長,被敬酒好幾回,所以他喝得有點多,微醺,頭腦說不上清明。
他聽見有幾個人又討論起中午的事,很是豔羨,說魏沉刀混的真好,怎麼就又上來了?新郎伴郎都是大院子弟,他怎麼混熟的。
有人催班長,問封楚楚他們幾個人來不來。
還有知情人說,魏沉刀他爺爺本來就級別挺高的,這肯定都是小時候的朋友,他混成怎麼樣還不一定呢,別急著拍馬屁。不光旗正看見他做工了,還有別人也看見了呢。
班長本來就頭暈,沒怎麼說話。
聲音一多、一吵起來,他就忍不住了。
剛才旗正耀武揚威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這麼積極呢?現在魏沉刀打臉了對方,他們幾個牆頭草就審時度勢的長了起來。
喬純生同學挨著他坐著,試探道:“班長,封楚楚回了訊息嗎?”
這個同學就是在桌上幫著旗正的小跟班,一直忐忑著,怕魏沉刀和他秋後算賬。
班長疲憊的擺擺手,“沒事,他們不會計較的。”
同學有點急,“您再幫我問問唄,我也是沒辦法,我們在和旗正做業務——”
班長騰的一下站起來了,整張臉都通紅,眼睛亮的像有兩把火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