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見的時候,派出所裡頭一團烏煙瘴氣,也就沒仔細瞧,但這回頂上幾個水晶燈照著,封楚楚朝這周大隊長一打量,不禁感慨的想:他們警隊是看臉選人的嗎?
周臻白向幾人頷首問好,而後第一句話便問:“邵總,貴府的保鏢從前都是做什麼的?”
邵亦:“有國際傭兵,退役特種兵,拳擊選手,怎麼了?”
周臻白麵不改色道:“哦,沒事。”
這樣的話,他這個既平凡又普通的市局大隊長被攔的也不冤。
邵亦同他寒暄一陣之後,便單刀直入,問為什麼要把封於雁放出來?
周臻白剛要答,魏沉刀輕輕的噓了一聲。
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封於雁從不遠處走來,到他們這兒,無視幾人冷冰冰的敵意,笑容滿面的問好。
“周警官,實在辛苦了,”她從侍應生端著的盤子裡拿過一個酒杯,遞到周臻白麵前。
周臻白眼皮也不帶抬一下,十足冷漠。
封於雁笑著把酒杯放回去,“哦,忘了,警官不喝酒。”
聽了這話,周大隊長忽然露出個笑模樣,又抬手取了紅酒杯,抿了一口。
周圍人見了,也都覺得他這一記著實很傷人面子。
封於雁露出一個受傷的表情,言語溫和道:“周警官,我已經答應你們警方幫忙找到瑪昂敏,並且把您說的什麼毒網給一點一點揪出來,我這樣配合,您還想怎樣呢?做人還是要留一線,日後說不定還要相見呢。”
“哦?”周臻白冷冰冰的看著她,“我們把你放出來,不是讓你出來上晚宴交際的,你最好迅速聯絡到瑪昂敏,別耍花腔。”
“我也很希望盡早幫到你們,”封於雁無辜的抱歉道,“只不過,現在也只能等瑪昂敏單方聯系我,我也找不到她。等到你們抓住她問上一問,說不定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我確實是一個正經生意人,只是朋友介紹到那兒去觀光,您再仔細查查,肯定是有人用我的名字誣陷我呢。”
周臻白聽她扯淡聽的耳朵起繭。
狗屁的清白正經,三歲小孩都知道她不簡單。
根據其他被抓捕的人的口供,封於雁讓毒寡婦瑪昂敏對她禮遇有加,甚至透露出將南方工廠贈與她的想法,她的手裡絕對握著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但警方反複逼問,她也始終言笑晏晏、面露無辜,一口咬定自己去“觀光”。
現在不比當年了,法制改革後,辦案區全面、全程連續不間斷監控,審訊室裡兩張桌子,警察一頭,犯人另一頭,倆警察裡還有一個對著電腦敲筆錄,敲完就刷刷刷印表機裡送紙張出來,要是犯人那張桌子上沒手銬,那氛圍也就和個普通辦公室差不多了,而且審訊室裡頭還有溫度濕度記錄儀,他們是打不得罵不得,室內溫度都得給人保持適宜。
問完還錄個光碟遞給法制科看看,咱們特文明,您瞧瞧。
這種辦案程式下,口供能問成什麼樣就全看警匪雙方的心裡素質了,要是對方一進來就焦慮抖腿,那還好,可要是封於雁這種老狐貍,你能問出她姓甚名誰今年多大就算是到頭了。
封於雁心裡素質很高,在警局辦案區裡頭都像到了自己家,而此時面對幾個敵意極重的小年輕,就更沒什麼包袱了。
她看向邵亦,真誠舉杯祝賀道,“還沒恭喜你,小邵總,喜得愛女,不知是否婚期近了?”
“不勞費心,”邵亦要笑不笑的同她一碰杯,“賀禮晚些我自己拿。”
商界誰都知道,邵亦的矛頭正瞄準了封氏,他此番話裡有話,直指封氏,封於雁卻滿不在乎,笑道:“封氏啊,小邵總還是不要下手太狠,起碼留住主營業務,其實我早先就覺得,楚楚來做繼承人就很不錯,自家的東西,您還是悠著點兒折騰。”
封楚楚覺得怪怪的,她怎麼這麼‘友善’?
作者有話要說: 備胎的事就這麼交代啦,有突兀求諒解,前段時間熬夜熬傻了,沒控住感情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