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都蹭在他幹淨的襯衫上,啞著嗓子,“你怎麼解決。”
他松開了一點,雙手摸了把她糊了一臉的眼淚,笑著逗她:“咦——小髒貓一樣,不好看了啊。”
林染沒有笑,沈奪湊近了一點,捧著她的臉,認真的說:“不就是錢嘛,我來想辦法,以前能找投資,現在一樣,只要盡快找到願意投資的人,工程一樣可以開工,等明年盈利,賺了錢,多少窟窿堵不上?看你愁的,多大點兒事。”
林染看著他:“哪有那麼簡單,騙人。”
“在我這,難也簡單,你不信別人,還不信我麼。”他讓她輕輕靠在自己懷裡,握著她的手,心疼的碰了碰中間被她摳出血印的地方,“你這女人也太狠心了,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疼不疼啊?”
她輕輕搖了搖頭。
沈奪切了一聲,一臉輕松:“是,你不疼,都疼我身上了。”
沈奪拍她著涼,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然後摟著她的腰,林染兩手抵在他胸前,沒有抬頭。
他晃了晃胳膊,叫她:“哎。”
“嗯。”
“我跟你說幾句話,你好好聽著。”
“嗯。”
他手臂收緊,將她牢牢扣在自己懷裡,輕輕撫著她瘦弱的脊背,說:“你剛剛說,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沈家,我想跟你說,不要有這樣的顧慮。”
“你是我老婆,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最親密,是一體的,不管你父親做過什麼,或者我父親以後會做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們的關系,你不要試圖自己解決一切,那要我這個老公幹嘛呢,是不是?”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所有煩心事都可以交給我,我就是你的垃圾桶。你怕見到我爸,那我們就不要回家,等以後事情全都解決了,再回去嘛,他又不是不講理,不會遷怒到你頭上的。”
聽到這,林染從他懷裡爬起來,搖頭:“不,不要躲避,我要回家,不管怎麼樣,我得先替我爸爸道個歉,至於怎麼解決問題,你也不要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們一起想辦法。”
沈奪笑了,湊過去響亮的親了她一口,“這才是我老婆嘛,那我們現在回家?”
“嗯。”
兩個人回到沈家的時候,秘書已經走了,客廳裡只剩下沈年成和羅琴初夫妻兩個。
地面的檔案和破碎的杯碟已經被打掃幹淨,羅琴初看到兩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過來坐。
沈奪拉著林染過去,林染沒有坐,而是規規矩矩給沈年成鞠了個躬。
“爸,我已經問過我爸了,事情……確實是您說的那樣,我替他跟您道歉,”她再次鞠了個躬,“他雖然也是被人騙了,但他做這件事的初衷就是錯的,這不可否認,我和沈奪已經決定盡全力挽救這個專案,請爸爸給我們一點時間。”
她一直鞠著躬,沈年成這會已經平複了稍許心情,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行了,你去坐著吧。”
沈奪忙把她拉過來,兩人擠在一邊沙發上。
沈年成問:“你們打算怎麼做。”
具體怎麼做,沈奪其實還沒有想清楚,而且事情也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可剛剛林染那個情緒,他只能先哄著她,所以這會兒沈年成問起來,他思考了一下,說:“我有幾個大學同學,家裡很有人脈,我去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願意繼續投資的人。”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沈傢什麼樣的人脈沒有,但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工程已經停工,對外影響已經不好,再加上資金缺口不小,哪裡那麼容易找到合適的投資人。”
客廳裡的電話響,阿姨去接,掛掉後過來說:“婚慶公司想約小奪商量一下婚禮當天的具體流程。”
沈年成一抬手,“不忙,婚禮暫時延後。”
這話一出,包括羅琴初在內所有人都驚著了,沈奪急了,站起來:“爸!”
沈年成說著話,卻不是對著沈奪,他看向林染:“小染,希望你能體諒,現在這種狀況,實在不適合舉行婚禮,但是你放心,”他接著說:“你父親做的事,我不會遷怒到你頭上,畢竟——”
“你和沈奪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而你,是我沈家的兒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 到了一個小高潮,我盡量快些解決掉這個問題,畢竟這是本甜文,你們一定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