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無恥了!”站在閣樓上的沈君兮就一敲身前的欄杆,很是氣憤地道。
剛巧她說話時,整個大堂內無人做聲,她的聲音也就很清晰地傳到了那一道眉的耳中。
那一道眉就有些挑釁地抬頭看,嚇得紀雯連忙捂住了沈君兮的嘴巴,將她從欄杆邊給拽離開來。
“我們為什麼要怕他?”沈君兮卻是掙脫了紀雯的手,“上一次晉王府的人我們都沒怕過!”
紀雯也知道沈君兮說得有道理:“可那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我們本就是偷偷跑出來的,如果讓祖母知道我們在外面遇到了危險,你覺得祖母以後還會放心讓我們隨意出門麼?”
沈君兮一想,也就如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閣樓之上。
就在兩邊的人,一觸即發的時候,大門處的那道暖簾,竟然又被人掀開了。
只見一個面如冠玉,穿著錦紅色遍地金棉袍,頭上簪著白玉簪,腰間墜著香囊、荷包,奢華中透著矜貴的少年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踱著輕步走了進來。
在見到店內的這陣勢時,那少年非但不害怕,反倒挑眉道:“這是要上演全武行?”
躲在閣樓之上的沈君兮和紀雯不約而同地“咦”了一聲,沈君兮更是跳著站了起來,沖著樓下的少年大喊了一聲:“七哥!”
來人正是七皇子趙卓。
沈君兮一見著他,又見著他身邊的席楓和徐長清,就好似見到救兵似地從閣樓上沖了下來,站在他身邊指著那一道眉道:“就是這個家夥,自稱是黃大人家的人,明目張膽地跑來收保護費!”
趙卓還正在奇怪沈君兮為何也在,可他一見到一身掌櫃打扮的秦四,以及站在秦四身後的黎子誠時,心下就大概明白了幾分。
他也不動怒,而是轉身撩了暖簾,沖著門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四哥,這事恐怕得你來。”
他的話音剛落,沈君兮便瞧見四皇子趙喆在五皇子趙昱的陪同下也進得店來。
“黃大人家?哪個黃大人家?”趙喆一進來,便黑了一張臉。
他平日裡最恨了黃家扯著他的母妃黃淑妃的名義做大旗,一點都不懂得要收斂!
看看人家秦國公府,平日裡卻是各種低調,都快讓人忘了他們家還出了一個貴妃呢!
那一道眉並不知道進來的是什麼人,只是見他們衣著華麗,氣度不凡,說話時也收斂了幾分,但他依舊很是囂張地道:“自然是內務府的黃大人!”
趙喆就氣得上前直接扇了那一道眉一記耳光。
這麼些年,無論他和母妃在父皇的跟前是怎樣的裝乖賣巧,在父皇心目的地位卻始終不如延禧宮的紀貴妃和三皇子,還不是因為他們身後有這群拖後腿的人!
因此,他也就毫不留情面地道:“將這群人都給我綁了,送到順天府去,就說光天化日的,有人竟然假冒黃大人家的家丁為非作歹!”
趙喆的話音剛落,就沖進來一隊身著便裝的護衛,幾乎是一手一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那群人,瞬間就好似小雞一般的乖巧,紛紛束手就擒。
大堂之內瞬間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沈君兮有些不太明白地站在那,卻聽得七皇子趙卓在她身後輕聲道:“你這個樣子,恐怕又是偷偷跑出來的吧?還有這家店是怎麼回事?”
沈君兮立即轉身給趙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悄悄的告訴你,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和這家店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