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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坐床這個環節並不要求兩位新人正襟危坐。
甚至為了舒服,可以卸下身上那如同盔甲一樣的衣物。
只不過平日裡,新娘剛嫁入新郎家,人生地不熟的,總要端著幾分矜持,而新郎因為還要去前院敬酒,也不可能早早地就將身上的服飾除去。
可沈君兮和趙卓卻不同。
早在第一次見面,沈君兮在趙卓的跟前便無矜持可言,而趙卓也不用去應付什麼賓客,於是二人便叫來了身邊服侍的人,來脫了這一身繁重的“盔甲”。
被壓迫了一天的沈君兮覺得自己終於能喘上一口氣了,而她瞧向了趙卓,發現他的情況並不比自己好多少,因此也就瞧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珊瑚就領了人進來,服侍二人洗漱更衣。
待他們都洗漱過後,珊瑚這才領了人下去。
沈君兮舒服得躺倒在拔步床上。
大紅的錦被,大紅的幔帳,大紅的窗花,大紅龍鳳喜燭爆了一個燈花。
沈君兮卻突然一個翻身坐起。
她一臉驚愕地看向了趙卓,道:“你今晚睡哪?”
“我?自然也睡這咯!”說著,他拍了拍沈君兮身側的大紅錦被。
沈君兮一聽,便在床上光著腳跳了起來。
“那……那怎麼行……”她就支吾道,“你可是答應了我外祖母,在我及笄之前什麼都不做的!”
趙卓也是一臉無辜地看著沈君兮:“對啊,我是答應了王老夫人,可是王老夫人也沒說連覺也不能睡了吧?”
說著,他還沖著沈君兮眨巴眨巴了眼。
“可是……可是……”沈君兮就在猶豫著,想著自己要不要同趙卓說得那麼直白。
可趙卓卻不管那麼多,直接將她拖進被窩裡。
“今天都累了一天了,你不困麼?我可是累死了,要睡了。”說著,他便將臉埋進了沈君兮頭頸窩裡,並嘟囔道,“你知道麼,以前和你相處時,我就想這樣抱著你,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夜你就這樣讓我抱著你好不好?我保證什麼事情都不做……我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不過就這點說話的功夫,那趙卓就好似真的睡著了一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不管沈君兮怎麼戳他,他也沒有反應。
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沈君兮表示懷疑。
但一想到今日兩人大婚時那些繁瑣的步驟,還得揹著那一身好似盔甲的冕服,趙卓覺得累也是正常。
而且她也覺得很累。
一個哈欠襲來,沈君兮只覺得自己連眼皮子都要抬不起了。
因此,她也就在趙卓的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見懷裡的人兒好半晌都沒了響動,趙卓這才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
因為這是新婚之夜,新房裡的那對龍鳳燭是不能熄滅的,藉著龍鳳燭的光亮,趙卓便瞧見了沈君兮那如絲綢般稠密的頭發,還有吹彈可破的肌膚。
他想到了當年那個騎在花牆之上大叫“小哥哥”的小姑娘,想到了那個義無反顧護在宮女身前的小姑娘,想到了那個在端陽節上被拍花黨抓住大叫“救我”的小姑娘,還有那個為了應付萬壽節而苦練騎射的小姑娘……
千萬個沈君兮,一下子全都擠進了他的腦海,讓他那原本空蕩蕩的心,一下子就被填得滿滿的。
從此以後,他不用再是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