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趙卓也就問。
“好奇什麼?”沈君兮一邊佈菜,一邊抬眼瞧著趙卓道。
趙卓也就毫無意外地瞧見了她那雙如小鹿一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就是……下午的事……”趙卓還是擔心沈君兮會心存芥蒂,便有些猶豫道。
沒想沈君兮卻是一副毫不掛懷的樣子,並且眉眼彎彎地笑道:“你不是說暫時還不方便告訴我麼?那我等你方便的時候再說。”
趙卓一瞧著沈君兮的樣子,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便要脫口而出。
不曾想沈君兮卻是對他笑道:“我今日去尋你,是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
說著,沈君兮就神秘兮兮地看了外面一眼,見珊瑚她們都規規矩矩地候在了屋外的廊簷下,這才壓低了嗓音同趙卓道:“我覺著珊瑚同席楓之間,有戲!”
“不過珊瑚這邊的口風我已經探過了,席楓那邊,你得幫我去問問!”沈君兮就有些興奮地道,“但你得同席楓說清楚,珊瑚我是要留在身邊做媳婦子的,他若是樂意,可不能把人給我拘在屋裡不讓出來!”
瞧著沈君兮那張生氣勃勃的臉,趙卓也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輕快了起來。
他也就在沈君兮的跟前重重地點了頭。
第二天,趙卓便特意找了席楓說起了這件事。
席楓一開始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後來他才聽明白,王爺和王妃這是要給自己保媒!
而且保的還不是別人,竟是王妃身邊的珊瑚姑娘。
巨大的狂喜瞬間就將他給淹沒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之前去幫王妃搬空箱子那次,徐子清便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現在瞧著席楓的傻樣,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因此徐子清也就一臉嫌棄地提醒道:“快別傻樂了,還不趕緊找個媒人提親去!”
可田莊裡就這麼些人,席楓思來想去,最後找了廚房裡的餘嬤嬤幫忙。
這種只用走個過場的事,餘嬤嬤自然是笑呵呵地接了,一來二去的,就把珊瑚和席楓的婚事給定了下來。
趙卓那邊也終於空閑了下來,於是他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特意將沈君兮帶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邊。
“我們這是要做什麼?”沈君兮站在河邊的柵板碼頭上,還能見著有小魚小蝦在河底的石頭邊自由地嬉戲,不免笑著問道,“我們是要抓魚還是抓蝦?”
“都不是!”趙卓卻是執著沈君兮的手笑道,“我曾經答應過你,教你洇水的,只可惜先前一直沒有機會……”
聽著趙卓這話,沈君兮的思緒一下子就被帶回到了幾年前,那個和少年拉鈎的午後。
“在這麼?”幾年前,她還是個孩子,自然可以肆無忌憚地下水,可現在……
沈君兮瞧了瞧身上的輕羅煙衫,只怕是一沾水,便會讓自己曲線畢露。
“我既然帶了你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說著,趙卓也就拍了拍手。
只見幾艘小船從上游處漂了下來,然後船上拉扯起了圍布,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在小河上圍出了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沈君兮瞧著,驚訝得根本合不上嘴。
“這些天,你就在準備這個麼?”沈君兮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趙卓的那些“不可言”。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趙卓想了想,還是不想欺騙沈君兮,也就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而此刻的沈君兮早已顧不得細想那麼多,她早已歡呼著脫掉了腳上的絹鞋,撈起裙擺坐在碼頭上用腳打起水來。
她白白的小腿就好似新生的蓮藕一樣讓人矚目,趙卓竟看得一時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