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興奮,又帶著些羞愧,趙卓臉色潮紅地瞧著沈君兮,兩人俱是一身的狼狽。
“你在哪裡學的這些壞招數?”趙卓同沈君兮說道,言語中滿是寵溺之意。
沈君兮卻是低著頭,不說話,然後看了看四周道:“要不我們再下河洗洗吧?”
他們兩人身上的味都聞著有點大。
趙卓從善如流。
沈君兮也就拉著趙卓的手再次下了河,只是他們這一次卻沒有在河裡逗留太久,然後就上了回田莊的馬車。
見著兩個像落湯雞一樣回來的王爺和王妃,田莊裡的人就像炸了鍋一樣的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廚房就送來了兩大桶熱水,餘嬤嬤更是趕了過來數落道:“這雖然是三伏天,也不能這樣胡鬧呀!”
她在沈君兮的房裡做了五六年的管事嬤嬤,早就將沈君兮當成自己的親閨女一樣的看待。
再加之沈君兮素來待人和善,餘嬤嬤在沈君兮的跟前也是有一說一。
有了剛才在河邊的親暱,沈君兮和趙卓之間的最後那點隔閡也好似被打通了。
趙卓將屋裡服侍的丫鬟們都給趕了出來,然後拉著沈君兮一起跳進了大澡桶裡洗起了鴛鴦浴。
被趕出來的眾人,自然就有些不太明白。
之前,王爺和王妃之間雖然親密,但那相處的感覺,總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可這才一下午的時間,兩個人怎麼就好得跟一個人一樣了?
她們也就瞧向了下午負責護衛的徐子清。
而徐子清卻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午在河邊發生的事,簡直不可描述。
他也就拍了拍身旁席楓的肩膀道:“下午的太陽都要把我曬暈了,我得好好回去歇歇,晚飯就不用叫我了……”
席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自此後,每天下午沈君兮便會拉著趙卓去那條小河裡學洇水,而徐子清死活也不願意跟著一起去。
每每站在岸邊,看著王爺在水裡悉心地教著王妃吸氣閉氣的時候,席楓就覺得奇怪,這有什麼好非禮勿視的?
日子很快就到了立秋,天氣轉涼,再下水就有些不合適了。
於是沈君兮等人又從田莊搬回了王府。
一回府,沈君兮便將珊瑚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珊瑚是紀家的家生子,她的父母均在紀家當差。
當得知沈君兮將珊瑚嫁給了一個四品帶刀侍衛,兩夫妻喜得到沈君兮的跟前來磕頭謝恩。
“你們倒也不必如此謝我,這些年珊瑚一直在我身邊盡心盡力,為她找個好歸宿也是應該的。”沈君兮也就笑著對珊瑚的父母的道,不但留了他們吃飯,還賞了他們不少金銀布匹。
老兩口自是感激涕零地回去了。
沈君兮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給那些跟著自己的人傳遞了一個訊息,只要她們本本分分地跟著自己,自己就絕不會虧待了她們去。
而這一招確實也起到了效果,有了珊瑚的珠玉在前,大家當起差了也就更加上心了。
沈君兮的心思卻全都放在了幫珊瑚置辦嫁妝上。
先前在田莊的時候,沈君兮只是透了這麼個意向出來,珊瑚還能在王妃的跟前當當差。
現在整個府裡都知道珊瑚要嫁人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再出來走動,而是整日地躲在了自己的屋裡趕做針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