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己真的吐了出來,沈君兮只是不屑地掃了眼傅辛,便挪開了眼去,換得傅辛獨個兒在那奇怪為何自己的笑容沒有了魅力。
當日在護國寺,雖然是在沈君兮的房裡出的事,可因為沈君兮不在房裡,因此並沒有人將那件事懷疑到沈君兮的頭上,也不認為沈君兮與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大家都覺得可能是紀雪暗會情郎,又恰巧沈君兮的房裡沒人,他們那二人才會攪到一起去的。
因此,這會兒並沒有人留意到傅辛又在打沈君兮的主意。
也活該那傅辛要倒黴,就在那傅辛放肆地打量沈君兮的時候,趙卓剛好從壽王府趕了過來,也就瞧見了這一幕。
見那傅辛竟然賊心不死,趙卓面上雖未動怒,可雙手早已握成了拳。
他過來以晚輩之禮同王老夫人見過禮後,便總是有意無意地擋在了沈君兮的跟前,讓她不必再受那傅辛目光的荼毒。
待眾人在王老夫人那用過飯,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的傅辛卻以家中還有事為由,便帶著紀雪先行離開了。
紀家自然沒有人留客。
彼此客套了一番後,也就將紀雪和傅辛送上了馬車。
待紀雪的馬車走遠後,紀雯也就拉著沈君兮悄聲道:“我怎麼瞧著那延平伯爺怪怪的?”
“哪怪了?”沈君兮雖然也不喜歡那傅辛,可她卻不會那麼輕易地說一個人壞話,以免汙了自己的嘴巴。
“不知道,”紀雯皺著眉頭道,“反正就是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既然瞧著不舒服,那就不瞧好了,”沈君兮卻是同紀雯笑道,“反正一年也才見了這麼一兩面,忍忍也就過去了。”
紀雯一想,覺得沈君兮說得很有道理,一想到紀雪嫁過去不到半年對方便急著討妾室,可見也沒什麼好人品,要不然皇上也不會以德行差為由將傅家的侯爵擼成了伯爵。
而王老夫人那邊卻是怕眾人無聊,便特意組了個牌局,大家坐在一起摸葉子牌。
眾人為了給王老夫人湊趣,也就都沒有走,而是圍坐到了桌前,打的打牌,看的看牌。
一旁又有小丫鬟伺候著瓜果熱茶,一時倒也熱熱鬧鬧的。
可約莫打了一個時辰左右,卻突然聽人來報:“四姑爺和四姑奶奶的馬車被人劫了,四姑爺還叫人給打折了腿。”
聽得這訊息,齊大夫人就“哎呦”一聲地從牌桌上站起。
王老夫人知道她心裡牽掛著紀雪,也就讓她先行離開了,而自己則問起了那來報信的人:“這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就叫人給打了?”
秦國公府所在的清貴坊位於城東,而延平伯府在城西的安義坊,紀雪他們從秦國公府回去,就必須穿過大半個內城。
可城中向來治安很好,按理說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據聞四姑爺當場就疼暈了過去,讓人直接抬到城西的杏林堂去了。”來報信的那人也就回報到,“杏林堂的陳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就要將腿骨接好,再打上繃帶就好,只是杏林堂裡善於正骨的那位大夫剛好不在,而陳大夫本人又不善此道,不敢亂給四姑爺接骨。”
王老夫人聽著也就神色大變:“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幹耗著不成?”
“聽人說現在傅家正滿城地找著能接骨的大夫。”那人回話道。
王老夫人見問不出什麼來,也就叫人打賞了那來報信的人,然後嘆道:“大過年的,怎麼就遇著了這事?光天化日行兇,也不知報了順天府沒?”
“誰知道呢?”紀雯剛才聽著也是心驚肉跳,然後同王老夫人道,“或許是有賊人趁著國年,五城兵馬司的巡邏有些鬆懈混進城來了吧?一定是雪姐兒她們倒黴,才遇著了這事。”
而沈君兮站在一旁,卻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看向了趙卓,她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