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昭德帝卻只是笑,看向黃淑妃的眼神也滿是審視。
被昭德帝這麼瞧著的黃淑妃內心也是在打顫,皇上待她真的與往日裡不同了。
若是以往,昭德帝同她都是有話說話,從不會玩這種你猜我猜的把戲。
就在黃淑妃想著要如何打破她與昭德帝之間的這種尷尬時,卻聽得昭德帝道:“人啊,就是不懂得知足。這些年你們黃家撈了多少錢,不要以為朕不問,朕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有些錢,是朕讓他賺的,他才賺得到,朕不讓他賺的,他卻也想插手,那就什麼錢都不要賺好了。”
昭德帝的語氣淡淡的,聽得黃淑妃卻是心顫顫的。
昭德帝這明顯就是話中有話,而她卻不知道指的是哪一件!
她想再問個清楚,卻聽得昭德帝道:“你把朕剛才說的話,都告訴你兄長聽,他若是能明白,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黃淑妃便被福來順給請出了禦書房。
“福公公,剛才皇上那話是什麼意思?”黃淑妃前思後想了一番,始終參不透昭德帝剛才話裡的意思。
兄長到底賺了什麼不該賺的錢?而惹得皇上不快了。
福來順跟在昭德帝身邊多年,早就練得和泥鰍一樣的滑不留手:“淑妃娘娘,既然皇上讓您將那話告知黃大人,您便如實照做就是,又何必問這麼多呢?”
瞧著福來順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黃淑妃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回了衍慶宮。
她一邊叫人將皇上剛才同她說的話遞回黃府,一邊則是命人去把那馬道婆給找來,她倒要好好問一問那馬道婆,不是說好了削減沈君兮和趙卓的勢的麼?怎麼她反倒覺得這二人的勢越來越大了?
因為是黃淑妃的召見,那馬道婆並不敢耽擱,也就趕緊進宮覲見。
一見著那馬道婆,黃淑妃便沒好氣地道:“你不是說讓我誠心禱告七七四十九天,那小妮子的勢便會被破壞掉麼?怎麼我現在我現在覺得那小妮子的勢卻是變得越來越大了?”
那馬道婆也是一臉的尷尬。
她雖然是個修道之人,可她自己的那點道行她自己知道,平日裡騙騙那些市井裡的無知婦人就好了,可這跑到宮裡的來行騙,她還是第一次。
只因多年前,她在給沈君兮驅邪時吃了一次大虧,她便對沈君兮懷恨在了心。
但是她人微言輕,真想要對付沈君兮,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也就只好將這段怨深埋在了心底。
那天她聽著黃淑妃同自己數落抱怨的那些話,頓時就活泛了心思。
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宮裡的貴人們也做不到,因此她才故意引導著黃淑妃將自己的流年不利全都怪罪到沈君兮的身上。
人在疑神疑鬼的時候,是最容易受人蠱惑的。
那黃淑妃果然上了套,這還讓當時的她小小地興奮了一把。
可現在面對黃淑妃的質問,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不然那黃淑妃肯定會在一怒之下將自己打入大牢的。
一想到這,馬道婆的心裡直慌慌,可她還是故作鎮定地道:“娘娘,這種水到渠成的事怎麼能急?”
說完,她就伏在黃淑妃的耳邊,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耳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