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想起搭鞦韆了?”沈君兮搖著宮扇,看著紀雯笑道。
“還不是因為他爹給他在家裡搭了個鞦韆,到了這兒沒鞦韆,他便想了。”紀雯就有些無奈地笑道,“你別理他,這事不能太慣著他。”
聽了母親的話,周琪就癟了癟嘴巴,那委屈的小眼神,好似馬上就要哭了一樣,可最終他的眼淚也沒有掉下來,而是繼續拉著沈君兮的裙擺道,“姨姨,我們搭在葡萄架上!”
說著,周琪就指了院子裡的老葡萄架。
沈君兮瞧著,就忍不住想笑。
她對著紀雯道:“琪哥兒將來肯定是個能堪大任的,你瞧,他才多大,就知道要在哪兒搭鞦韆了。”
沈君兮就牽著周琪的手,到了那葡萄架下,發現那葡萄架只是用竹子搭起來,而且時間長了,那些竹子都已經變脆變黑了,顯然撐不起一個鞦韆。
沈君兮就將那些老舊的竹子指給了周琪看,周琪想了想,竟然頭也不回地往外院跑去。
他身邊的奶孃和丫鬟瞧見了,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被抱在奶孃懷裡的紀茗瞧見了,就只沖著周琪的背影伸手,口中還時不時地發出“呃呃”的聲音,顯然也想跟著一起去。
周福寧便讓紀茗的奶媽也將紀茗往前院抱去。
院子裡一下子就清淨了下來。
紀雯則是鬆了口氣地道:“肯定是到前院去找他爹爹去了,平日裡不管他想要什麼,他爹爹都會給他弄來,孩子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寵壞了。”
紀雯雖這麼說,可沈君兮卻從她的言語中聽到了被嬌寵的濃情蜜意,她也就同周福寧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
趙卓他們因為還有公務在身,必須返回京城,沈君兮等人則是在田莊裡住下了。
就在沈君兮以為自己晚上會要守空房的時候,沒想到趙卓他們三個竟然在下了衙後騎馬趕了過來。
當他們到了田莊的時候,沈君兮正和紀雯、周福寧用著晚膳。
聽得下人的稟報,沈君兮便看了眼屋裡的自鳴鐘道:“怎麼這個時候還趕了過來?”
說著,她便趿了鞋子下了羅漢床。
卻見著趙卓和紀晴、周子衍三人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都是一臉神色凝重。
“那金蓮娘可還在田莊裡住著?”趙卓一見到沈君兮便問道。
“在呀!”雖然不明白趙卓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但沈君兮還是據實以答,“怎麼了?”
跟在趙卓身後的紀晴也就道:“昨夜城南巷有戶人家連夜失火,好在五城兵馬司的人出動得及時,火勢並沒蔓延,可是那一家人卻是燒死了。”
“城南巷燒死了人?”沈君兮先是驚愕於自己聽到的這個訊息。
可這件事同金蓮娘有什麼關系?
“你剛才說的是城南巷?”沈君兮突然記起來,之前金蓮娘是借住在城南巷的喬家,難不成……
而紀晴則是給了沈君兮一個堅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