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淑妃卻是一臉看破世事的樣子看著福成公主:“只是喝個花酒你就受不了了?想想你母妃這二十多年來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父皇今日宿在這個嬪妃這,明日又歇在那個嬪妃那,我可曾說過什麼?一頂善妒的帽子扣下來,你母妃在這宮裡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那可是父皇!”福成公主不服氣地辯道,“閔啟明他又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和我父皇相比?”
“可天下的男人不就是這樣?”黃淑妃勸解著福成公主道,“他平日裡能護著你,敬著你就夠了,至於他偶爾出去花花,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成不知道好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福成公主依舊忿忿地道。
沒想在黃淑妃勸解福成公主的時候,昭德帝卻過來了。
他一見到賴在黃淑妃身邊的福成公主便板著臉道:“為了點小事,竟然就鬧著要和離,你是嫌天下人沒有熱鬧可看麼?”
福成公主就張了張嘴,正想為自己辯駁幾句時,卻聽得昭德帝斥道:“不過是喝個花酒,就被你鬧成了殺人放火一樣,成何體統?到時候天下人只會說你刁蠻,說朕不會養女兒!”
福成公主就滿腹委屈地癟嘴。
“今日回去,你給朕大大方方地把府門開了,把那駙馬客客氣氣地迎進去,有什麼事,你們關起門來說,家醜還不可外揚呢!你這要鬧得天下皆知的樣子,成什麼體統?!”昭德帝繼續訓道。
福成公主聽著昭德帝的訓斥,正是滿心的委屈,而她的這一番遭遇,也很快地就傳到了趙卓的耳中。
趙卓聽了,只是一笑,然後同現在任他副手的周子衍道:“這閔駙馬雖走背字運,看來還不是走得很徹底,不如我們幫他一把?”
周子衍卻是搖頭道:“城南巷失火一案,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都還沒查出什麼頭緒來。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將那縱火案往閔啟明身上引,很是棘手啊!”
人證物證皆無,他們之所以會懷疑閔啟明,完全是因為那金蓮孃的緣故,可以此就來定閔啟明的罪,未免也太過草率。
“其實此事也不是全無辦法!”趙卓想了想卻是笑道,“那喬田一家子不就是麼?”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啊!”周子衍簡直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不明白趙卓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我們還要去陰間讓他們還魂不成?”
沒想趙卓卻是邪魅一笑:“讓他們還魂的本事我們沒有,可我們卻可以去陰間找他們啊!”
說著,他就在周子衍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聽得周子衍一臉的恍然大悟:“計策是個好計策,可就怕他今晚就回了公主府,咱們沒機會下手啊!”
“那咱們便想辦法讓他今晚回不了公主府便是!”趙卓便冷笑道。
因為在宮裡沒討到巧,福成公主回到府裡正是一肚子火氣。
明明是那閔啟明做錯事在先,怎麼到了父皇的嘴中,這事就全成了自己的不對了?
公主府的下人們一瞧福成公主那臉色,不當值的自是躲得遠遠的,當值的則是一個個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個出氣太重而惹得公主不快。
“父皇真是偏心!”福成公主一回到屋裡,就遣了身邊的人,獨留了唐嬤嬤在身邊哭訴道,“我堂堂大燕公主,為什麼要忍著這口氣?”
唐嬤嬤自然是想安慰福成公主幾句,正想說皇上這也是希望家和萬事興,卻聽得窗外有人在小聲說著話。
“你說咱們公主真會把駙馬接回來麼?”
“不能吧!咱們公主是多麼傲氣的一個人呀!把駙馬接了回了,不就是向駙馬認輸了嗎?”
聽著這二人說話,唐嬤嬤的臉都黑了,正想出聲喝止二人,卻豈料被福成公主給攔了下來。
顯然,她也想知道這事若是自己服軟,身邊的人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