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國寺裡,傅辛對沈君兮竟存了那樣的心思,若不是自己趕過去,當機立斷地使出了李代桃僵之策,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沒想到沈君兮竟會為那人說情!
“你知不知道那個傅辛是個什麼樣的人?”趙卓試圖說服沈君兮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沈君兮卻是堅定地看向趙卓道,“只是一旦他被擼爵,紀雪便要與他和離,做紀家大歸的姑奶奶。”
紀雪要大歸?
大歸就大歸,紀家又不是養不活她!
趙卓就有些負氣地想著。
但一轉念,他便明白了沈君兮的意思。
紀雪是怎麼嫁給傅辛的,他比誰都清楚。
這也算是他對紀雪敢和傅辛聯手打沈君兮的歪主意的一種懲罰。
一旦紀雪大歸,當時他精心佈置下的這一份懲罰也就一併跟著消失了。
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我明白了。”趙卓的語氣一下子就變柔和了下來。
他視若珍寶的清寧,是不準任何人打主意的。
約莫兩日後,傅辛承爵的旨意便下來了,不過他承的並不是侯爵,而是伯爵,因此延平侯便便成了延平伯,他也不能被稱為侯爺,只能被稱做伯爺。
當初為了承爵,傅辛拜託過的人很多,現下這件事辦了下來,雖然辦得不像之前預期的那麼好,但傅辛卻還是要將大家都感謝一番的。
只是礙於老侯爺三年的孝期未過,傅辛不好大張旗鼓的慶祝,便只在家中小範圍地擺下幾桌酒席,小小地熱鬧了一番。
齊大夫人自然覺得自己居功至偉。
她覺得這件事,就是沈君兮在從中作梗,不然為什麼這件事拖了這麼久都沒有定下來,而自己只不過在王老夫人跟前提了一嗓子,事便辦好了?
只是她不知道王老夫人是怎麼說動的沈君兮,而沈君兮又是怎麼說動昭德帝的。
畢竟這些天她一直讓人盯著壽王府的動向,不管是趙卓還是沈君兮,都一直窩在家中沒有出門。
與此同時,不經唸叨的趙卓和沈君兮也就同時打了個噴嚏。
京城自從進入十月後,便一天冷過一天,趙卓披了件烏雲豹氅衣的側靠在聽風閣的躺椅上看著書。
小寶兒聽得動靜,也就進來問道:“王爺,要不要添一爐火?”
“不用了。”趙卓想也沒想的拒絕道。
以前他在宮裡的時候再冷的天也不烤火,因為只要一烤上火,整個人就懶了,不願意從爐火邊抽身幹其他的事情。
往往他覺得冷的時候,要麼就打一段拳,要麼就舞一會劍,讓身體暖和起來後,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就在他解了身上的氅衣準備打拳時,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讓人給後院的王妃送一爐火去吧。”
天氣稍微涼一點,沈君兮的手腳就冰涼冰涼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喜歡把手腳靠在自己身上取暖。
他也經常被沈君兮那冷得像鐵一樣的手腳冰得渾身一激靈。
小寶兒得了吩咐,並不敢耽擱,也就命了人升了火爐,自己一路小跑的往後院而去。
而此刻的沈君兮,正招了後院裡各處的管事媽媽們說話,她在屋裡佈下了茶點還有瓜子什麼的,和幾個媽媽們聊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