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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婚甜如蜜(2)

朝堂上議論起這事,大臣們有有支援派兵征討,也有大臣認為無須勞師動眾,只需命當地駐軍守好邊境,別讓對方越界即可。

但他看皇帝似是傾向發兵征討,因為後來皇帝問起大臣,若要派兵,由誰來領兵前去征討合適。

眾臣你一言我一句,有說讓管將軍前去,也有說再請已告老退隱的包老將軍重披戰袍,還有人提到其它的幾個將領——

而鄒頸與鄒謙竟不約而同舉薦他。

“義弟騎勇善戰,足智多謀,此番由他前去,定像先前對付西蠻,大敗他們,逼得他們不敢更犯。”

“二皇兄說的沒錯,義弟年紀輕輕已是我朝不可多得的將才,此番征討西南部族,若由他領兵前去,相信很快就凱旋而歸。”

鄒騏與鄒謙當著眾臣的面親暱的喊他義弟,還一塊贊許他,讓崔開平雞皮疙瘩都爬滿了手臂。

而皇帝聽見他們兩人的話,只是點著頭,倒也沒做出什麼裁示,但他直覺這仗皇帝八成會打,而派去的人就是他。

所以一回來,崔開平便先告訴自家娘子,好讓她心裡有個底。

聽見他可能又要去打仗,白蘊惜靠在他懷裡,不想讓他去,“能不去嗎?”

“我身為武將,不能避戰。”他們才剛親不久,他也不想離開她,但他是武將,是保護朝廷的刀,得聽從皇帝的命令,皇帝指哪,他就得打哪,這是武將的天命。

她明白的輕應一聲,心裡縱使再捨不得,她也不能攔著丈夫不讓出征。“我不求什麼,只求你平平安安。”

他溫柔的摟著她的臉,承諾她,“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她可是他拚了命才娶回來的妻子,他那裡捨得丟下她。

幾日後,皇帝果然下令崔開平,命他在十日內點齊五萬兵馬前往西南,皇帝之所以派他前去是想藉此機會再多磨練磨練他,想讓他繼包老將軍之後,為朝廷的另一棟梁,守護鄒家的江山。

接下來幾日,崔開平都在京幾大營忙著點兵之事,不在府裡。

白蘊惜也沒閑著,這日在接到母親來的信後,她命人找來陳嫂夫妻。

見到他們過來,她面色凝沉的開口朝兩人吩咐了聲,“你們去收拾收拾,我讓人送你們回白府。”

陳嫂聞言驚問,“夫人要送我們回白府,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我們夫婦做錯了什麼事?”

她丈夫陳同也急了,問道,“夫人莫不是聽了什麼閑話,誤解了咱們?”侯府的吃食和下人住的房舍,遠比他們在白家時好上許多,月銀也比以前更多,要做的事卻反倒少了,這麼好的差事哪裡找,他哪肯再回去。

“你們仗著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下人,時常躲懶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我可容不得有人來欺騙我。”白蘊惜沉著臉斥責道。母親怕她心軟,在信裡告誡她,欺主的奴僕不能留,讓她將他們責罰後再發賣了。

陳嫂心裡一跳,嘴上忙道,“咱們哪敢欺騙夫人,夫人可莫要聽信別人的閑話,咱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見她還敢狡辯,侍立一旁的青兒拿出顧氏寄來的信,看他們兩人冷哼一聲,“陳嫂,你還敢撒謊騙人,夫人寫信回去問了,你婆婆壓根就沒病,你竟敢欺騙夫人說她病了來訛詐夫人的銀子。”

“我、我……”見她竟寫信回去問了,陳氏夫妻嚇得撲通一聲雙雙跪下,陳嫂磕著頭求饒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白蘊惜捏著手絹讓自己不能心軟,“你們起來吧,我已命人備了車在外頭等著,你們收拾收拾就回家去吧。”他們乃是白家家生子,陪嫁過來時母親已把他們的賣身契交給了她。

陳嫂以婆婆生之由來誆騙她的錢,確實不該,但讓她為此就將他們發賣,她又覺得過重了,便想著把他送回白家去,交由母親來發落,他們是從須州來,回須州後,縱使娘將他們發賣,也還在須州,他們也不至於與親人離得太遠。

陳嫂聞言,嚇得怕到白蘊惜跟前,抱著她的腿哀求,“夫人,咱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咱們這一回,別趕咱們回去。”白家主母可沒她這麼心善好說話,她騙了主子銀子,回去後白家主母絕饒不了她的。

“騙夫人銀子的事,都是這賤人出的主意,跟奴才無關,求夫人別把我送回去。”陳同趕緊把自己摘出來,撇清關系。

見丈夫竟把這事全推給她,陳嫂怒道,“這主意分明是你出的,是你讓我去騙夫人銀子,你還拿走了大部分的銀子,這會兒出事,你這死鬼竟把事情怪到我身上來,你還有沒有良心哪!”罵完,她潑辣的朝丈夫動起手,“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我打死你、打死你。”

“臭婆娘,你給我住手!”陳同身材瘦小,被身形比他魁梧的妻子壓在地上打,一時推不開她,氣憤的叫嚷。

“你這殺千刀的混帳,你竟把事情全推給我,想自己逍遙,你也不想想我嫁給你這些年,替你做了多少事,你竟然這麼對我?”

陳同也怒了,猛地一個翻身,重重朝她的臉揮去一拳,頓時打得她噴了鼻血,他嘴上狠狠咒罵,“你這賤人還有臉說替我做了多少事?你自嫁我後就好吃懶做,以前在我家時,仗著你娘是白家的小管事就常對我爹孃不敬,對他們呼來喝去…”

見兩人說著說著,竟然在她面前打起未,讓原本在聽了陳嫂的哀求後有些不忍的白蘊惜錯愕呆愣,而後聽清他們對彼此的謾罵,那一抹不忍之心頓時消去,這兩人實在不值得原諒。

見他們居然在主子面前打鬧起來,青兒看不下去,怒聲喝道,“放肆,夫人還在這兒呢,你們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