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嫌惡道,“哼,生得一副小家子氣,也不知鄒熙看上了你什麼,成個親竟還把父皇都給請去了。”
一旁的五皇子妃神色柔婉的替白蘊惜說了句話,“父皇約莫是憐惜樂安候無父無母,這才前去為他主婚,我瞧樂安侯夫人與樂安候倒也郎才女貌,十分匹配。”她知曉丈夫有意想拉找崔開平,因此也刻意向白蘊惜示好。
“多謝五皇子妃謬贊。”白蘊惜朝她欠了個身。
“你這麼說莫非是在怪本公主說錯你了?”四公主故意挑白蘊惜錯處,存心想為難她。
打從第一眼見到白蘊惜,就越看白蘊惜越不順眼。在她心中,一心認為是白蘊惜搶走了她看上的人,沒活撕了白蘊惜已算是她寬容,哪裡還能平心靜氣的給她好臉色看。
“沒有這事,臣婦豈敢怪四公主。”白蘊惜垂目輕聲道。
“你嘴上說豈敢,心裡八成不是這麼想的對不對?哼,不過一個區區樂安候夫人,也敢在本公主面前囂張。”她滿眼妒恨,越看心頭越惱火。
“臣妃不敢。”白蘊惜莫名所以,不知這位四公主為何一見面就對她滿懷敵意,還硬要將子虛烏有的罪名安在她頭上。
“你若真不敢,就跪下紿我認錯。”四公主橫蠻的怒聲道,想藉著折辱她來讓自個兒消氣。
五皇子妃訝異的看向四公主,不明白公主怎麼突然這般不講理的刁難白蘊惜。
白蘊惜呆愣住,她壓根就沒錯,不解為何四公主偏要這麼羞辱她。
瞧見她那錯愕委屈的表情,四公主更加著惱,“你不跪,是不是真沒將我放在眼裡?”
“我……”白蘊惜正要出聲,一道含怒的噪音傳來,打斷她的話。
“四公主好大的威風,我娘子做錯了什麼,你竟要她對你下跪?”話落,崔開平人也來到她們面前,將白蘊惜往身後一拽,護在她身前。
“她對本公主不敬。”瞧見他,四公主仰起下顎,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一抹複雜的情愫。
在宮裡第一次初見他時,她被他那揚的神采所吸引,幾次藉故與他相遇,他卻一再無視她,教她又惱又氣,而後得知父皇竟為他賜婚,他也滿心歡喜的回去迎娶,不顧她的阻攔,教她初動的芳心就這麼被人給狠狠揉碎。
“她是如何對你不敬?”崔開平不滿的質問,分明是這刁蠻公主在為難他家娘子,若不是礙於她公主的身份,他早痛揍她一頓。
見他如此維護白蘊惜,四公主心裡又酸又澀,咬著下唇瞥了白蘊惜一眼,不發一語,扭頭便走。
崔遷平一臉莫名其妙,“這四公主莫不是吃錯藥了?”
白蘊惜被他護在身後,適才瞥見四公主望著他的眼,她若有所思的睇著四公主離去的背影。
五皇子妃溫婉的說了句,“四公主今日興許心情不佳,還望樂安侯與夫人莫要見怪。”
一直沒開口的六皇子妃此時古怪的嘖了聲,開口,“是有人打翻了醋壇子。”與丈夫肥胖的身軀相反,六皇子妃身材十分纖弱,一張臉又白又瘦,襯得一雙眼睛異常的大。
聞言,白蘊惜訝異的瞅向她,六皇子妃飛快的朝她眨了下眼。
白蘊惜微微一怔,手就被崔開平握住,接著聽見他向五皇子妃和六皇子妃告辭,她只來得及朝兩人福了個身,便被他給帶走。
“以後沒事少進宮,後宮裡的女人個個都如狼似虎不好惹。”領著她往宮外而去,崔開平一邊叮囑著自家娘子。
“嗯。”沒事的話,她才不想進宮呢,“對了,你去拜見皇後了嗎?”
“見了,就是皇後告訴我你在禦花園裡。”所以他們可直接走了。
想起一事,白蘊惜跟他說了先前見到張貴妃的事,“她似乎懷疑我當初是故意裝病讓安定候退親。”
“用不著理會她,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如今已嫁我為妻,而且還是皇帝親自作主賜婚。”有皇帝當依仗,崔開平說得理直氣壯,想到娘子為了不嫁給別人,費了不少心思,他簡直恨不得抱著娘子狠狠親幾口,“快回去吧。”回去後他就可以肆意的親親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