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笑起來都特好看，不同於丹疏的仙人一般，他有種說不出的深沉和魅惑。

墨緋月腳步倒退著，臉上帶著笑，退出了這片樹林。

樹林中千紙鶴依舊在飛舞，周圍環繞著星光點點。

望舒夜看著有些空曠的地方，神情有些迷濛。

許久之後，有腳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少君，墨宣澤已經找到了，他在不夜城的附近徘徊。”

望舒夜冷笑，“哦？他還沒走？”

婢女恭恭敬敬回話，“聽李淼說墨宣澤還打算做一些事情，但是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事。”

望舒夜手一動，天空中的千紙鶴迅速紛飛破碎變成金色的粉末，漫天飛舞。

他站在其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淡淡地道：“告訴墨宣澤，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違揹我的意思。”

婢女為抿著嘴唇，其實她也不是很明白，墨宣澤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居然還敢背叛少君，真當少君是個脾氣好拿捏的主兒？

“墨宣澤這次是真的想找死，不過君上那邊有意護著他，少君若是出手怕君上不滿意。更何況，神隱花費了那麼多的錢財培養他。”

望舒夜點點頭，當年若非因為墨宣澤身上有墨緋月的氣息，他也不會選擇他。

如今這麼多年，墨宣澤終於養成了神骨，精絕天下。

然則，卻不太聽話。

他冷淡地轉過頭，淡金色的眸子全是冷漠的寒意，“他大抵是有些想不開，暫時不用管他，留著還有些用處。”

婢女點點頭，作為望舒夜的貼身婢女自然能看得出望舒夜對墨緋月與對別人完全不同。

至少這些年她從來沒見到過望舒夜將自己疊的千紙鶴送人。

墨緋月是第一個，聰明的婢女自然能看得出墨緋月對望舒夜的重要性恐怕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