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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緋月皺眉，“難不成我們是敵人？”

“當然不是，我死也不可能成為姐姐的敵人的。姐姐放心好了。只是，現在我們應該趕路了，說這個問題有點不合適，畢竟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姐姐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就好。”

少年說完，再次強調，“誰也不能從我的手中把你奪走，誰也不能。除非我死，不，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允許，靈魂毀滅，生命盡頭，世界崩塌，我也不會願意讓你離開我半步。”

好強的控制慾，好強的意念。

墨緋月彷彿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束縛了。

這個人……很不正常。

“少年，你非要說你認識我，我也不太相信，你認識我，那我，我到底是誰？”

少年倔強地歪過頭，看著墨緋月，目光之中帶著灼灼的，毀滅的氣息。

“姐姐如今是什麼身份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好。別處，你到底擁有著什麼身份都不重要，因為你是你。”

墨緋月皺著眉頭，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束縛的感覺。

這個少年很不簡單。

所以讓墨緋月覺得有些奇怪，除了奇怪，還覺得有點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恐懼來源於何處。

見到人皇也從來沒有這種恐懼。

這種恐懼彷彿是來自靈魂的掙紮，而不是簡單的因為力量而産生的恐懼。

墨緋月頓了一下，看著這個少年，好一會兒，轉過頭，“我們該走了。”

少年的表情和態度也忽然變了，放鬆地笑著，“好，我們走吧。”

那麼瞬間，他的眼中有一股子害怕。

似乎怕墨緋月說出什麼話，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墨緋月後來什麼都沒說，他的擔心便也沒有了。

不久，一位紅衣的婢女從外面走來，低著頭，恭恭敬敬道：“少爺，外面正被把守著。鳳清寒帶著人在城門口，城門口還有好多雪鳶鳥，我們如今應該辦？”

少年淡淡地道：“他哪兒來的膽子跟我作對，是想要兩敗俱傷麼？”

紅衣婢女搖頭，“不知道鳳清寒到底想做什麼。也許，心裡面還想對您出手，畢竟您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他們八族的人肯定不會讓您輕松活下去的。若是在鳳清寒的眼皮子底下，您離開的話。想必鳳清寒的壓力也不小。”

少年聞言只是輕輕一笑，帶著幾分鄙視，“他老子來我都不怕，別說他了。我們走，不用擔心。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紅衣婢女恭恭敬敬地點頭，“是。”

墨緋月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這少年怎麼感覺這麼牛逼哄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