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到底殺了多少人,她已經數不過來了。
反正這一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封瑾又哄了她一會,便讓她去洗澡,而他悄悄出了門,在酒店外面找到公用電話。
喬月今天洗的很快,簡單的沖了下,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在屋裡沒看見封瑾,客廳也沒有。
想著他可能出去了,便回到房間。
揭開窗簾的一角,看著外面的街道。
依然很黑,三三兩兩的行人,腳步匆忙,神色慌張。
街角昏暗的路燈下,斜倚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黑衣,彷彿要跟黑夜融入一體的男人。
起初喬月並沒有注意到他,以為他只是街道的一景,一個閑雜人等。
但是過了一會,那人動了。
他站直了身體,慢慢抬起頭。
喬月心中猛地一驚,那個人在看她。
抓著窗簾的手,猛地停住。
但是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那麼模糊,又那樣的冷。
現在已入了深秋,外面寒風一吹,冷的人直打哆嗦。
也許是她感覺到了那份冷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那人足足看了有三分鐘,然後,他抬起手,朝著喬月的方向,比了個手槍的姿勢。
喬月靜靜的沒有動,眼神冷的像冰。
她才不是弱女子,被人一嚇唬,就害怕的夜裡睡不著覺。
呵!跟她搞威脅是吧?
作死!
如果不是怕暴露位置,想要睡個好覺。
她現在就拿槍把那人突突了,尼媽,讓他大半夜的裝鬼!
那人離開之後,喬月放下窗簾,躺回床上,無聊的看著黑白電視機。
很快,封瑾回來了。
喬月沒有把之前的事跟他說,即便說了,也說不明白。
她自己注意一點就行了。
不過,明天做飛機。
刀槍一類的武器肯定是不能帶了。
真是傷腦筋。
封瑾沖了個三分鐘的戰鬥澡,帶著些微的濕意,爬上床,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