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健後來的路上問她,“你怎麼不害怕?”
喬月眉梢微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害怕?”
她的反問,讓曹健無言以對,害怕還需要理由嗎?
呵呵!
害怕當然需要理由,如果被威脅的一方,實力弱,才需要害怕。
反之,根本不需要害怕,只要被挑戰,以及對即將發生事情的期待。
進入茂密的林子,很容易迷失方向。
臨近中午時,第一分歧産生。
十人中,曹健跟喬月站在一起,周進則是跟劉長生一隊,剩下的人,也是各自組隊,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倆倆一隊。
“前面沼澤,路不對,應該重新找條路!”劉長生對照著地圖說道。
原本他們不需要共同前進,但路擺在那,走與不走,都是這一條路。
況且現在只是開始,最危險,也是最考驗的都在後面,現在分開了,未必有什麼好處。
周進皺眉,看著綠油油,泛著臭味的沼澤,也不願意從這裡走,“那就再重新找,這裡並非熱帶雨林,沼澤面積不會太大,繞路過去,才是上策!”
有幾個人也同意他的看法,畢竟沼澤這種地方,能不走,還是盡量別走。
曹健卻轉頭看向喬月,“你的意見呢?”
喬月收回觀察沼澤的目光,她覺得這人挺有意思,“你為什麼一定要詢問我的意見,又為什麼要一路跟著我,你得搞清楚,咱們是淘汰制,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成為你的隊友!”
曹健淡淡一笑,“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看人很準,我覺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從你的眼晴裡看出來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相信你?如果我能跟著你,挺到最後,最後被你淘汰,那也沒什麼不好!”
喬月意味深長的笑了下,“無論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全然對你信任,這世上好人很多,但是壞人也不少,你想跟著我,隨你的便,只要別想算計我,否則後果自負!”
她說最後一句時,眼神是狠辣的。
曹健沒有懷疑她的威脅是否誇大其詞,“這樣吧!我走在你前面,你指路,我走,應該就行了吧?”
喬月沒再搭理他,開始低頭在附近尋找草藥。
沼澤地有瘴氣,吸多了容易使人昏迷。
而且沼澤裡,寄生蟲很多,尤其螞蟥,惡心又難以清除,最討厭這玩意。
曹健看到她的動作,便猜到她要走哪條路。
於是也默默的跟著她一起找,“是這一種嗎?”
曹健先她一步,找到一種紫葉子的草,遞給她看,臉上笑的還那麼燦爛。
喬月眸光淡淡的瞟他一眼,“你學過中醫?”
“那倒不是,我小的時候住的地方是山區,我們那兒有的時候,會遇上螞蟥泛濫的夏季,我每天出門前,奶奶都會用這種紫葉草的汁,給我塗遍全身,奶奶說,螞蟥最討厭這個味道,抹了它,螞蟥就嫌我臭了。”曹健的眼睛很亮,語氣輕快,回憶的時候,眼底深處,還有水氣浮上來。
喬月沒再說什麼,現在無論曹健說什麼,她都不會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周進站在樹下,看著兩人低頭尋找著什麼,對劉長生使了眼色,劉長生點點頭,吐掉嘴裡的草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