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要攙扶蘇韻離開時,他制止了警察的動作,停在喬月身邊。
“謝謝你……救了我。”蘇韻說出這六個字,已經不太容易,心髒顫抖的很厲害。
他現在覺得喬月很可怕,她竟能硬生生的掰斷一個人的手臂。
而且看她剛才跟醜男拼命的架勢,蘇韻忽然覺得,她或許比醜男還要更可怕,就某些方面而言。
“不用謝,以後見了我,記得恭敬一點就成。”喬月用袖子抹掉臉上的血,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警察留下來,取證,蒐集資訊。
幾位小爺,全都送進了醫院,再通知各自的家人,這些都是警察的事。
安德烈對小八點了點頭,小八留下來協助警察善後,安德烈則跟上了喬月。
他們所處的,是一間廢棄的醫院。
很早了,大概是戰爭年代留下的。
喬月靠在路燈下,仰望著暗沉沉的星空,又想抽煙了,可是口袋裡空空如也。
一根煙出現在她眼前。
“抽吧!今天受刺激挺大的。”安德烈拿出火柴,劃亮了。
喬月接過煙,就著他的手,點燃了煙頭。
安德烈也不說話,只是陪著她站在路邊。
一根煙抽了一半,喬月才有空罵了句髒話。
“媽的,今天真夠倒黴!”
“也不能算你倒黴,如果你沒有察覺到,今晚這幾個小子肯定得報銷,是你的觀察力太敏銳,沒辦法避免。”
“你這也算安慰?”喬月笑出了聲。
“算!我只能安慰到這個程度,不過有人可能要過來了。”安德烈的語氣,怎麼聽著都有些幸災樂禍。
喬月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像你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
“無所謂,一個人挺好,多一個人,多出來的麻煩,呈幾何倍數增長,我沒那個耐心。”看著封瑾操心喬月,安德烈已經有了心理陰影,都怪他倆。
“呵!但願你以後還能說出這番話,走了,去醫院,給我的傷處理一下。”她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睡覺的,現在看來,是不能了,最少也要美化傷口,不能看起來太過猙獰。
“我以為你不在意呢!”安德烈讓她在原地等著,自己去把車子開過來。
來到京都第一醫院,整棟醫務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這樣的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樓下廣場,來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呼嘯而過,看得出有多緊張。
醫院大廳入口,不斷有白大衣,進進出出。
大廳裡,每個人似乎都忙的找不著北,以至於,她跟安德烈傻傻的站在那,好像很另類似的。
“要不然,還是找個人問問?”安德烈也有點懵,估計他也很少,主動又平常的來到醫院大廳,跟普通人一樣,但是他並不知道在哪掛號,真是夠搞的。
“我不管,反正我正流血呢,而且這裡可能還要縫針,你看情況搞吧!”喬月索性去找椅子坐,她現在好累,好想睡覺。
要縫針的地方,是胳膊上,先前被那瘋子用刀子喇了一下,她用碎布簡單包紮了,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不過手臂已經麻木。
安德烈有點後悔陪她來醫院,這活就應該讓小八來幹。
沒辦法,都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只有硬著頭皮上。
“請問……”他攔住一個匆忙的小護士,還沒說問什麼呢,人家把秀眉一擰,眼睛一瞪,“別在這裡搗亂,今晚醫院出了大事,你要有事,就到別的醫院就診,反正醫生也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