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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初期合作就鬧矛盾總是不好的。彭嘉卉答應和他提前離開波拉波拉島。

酒店派人送他們去機場。彭嘉卉看著前方幾米遠處的頎長背影,高跟鞋一路小跑跟上,挽著人的胳膊:“彥齊,要不我們也培養下感情吧,這對我們的合作只會有好處。”

淩彥齊將手臂從她臂彎中撤出:“什麼意思?”

“彥齊,我想我條件應該不差了,你怎麼看不上我呢。我對你的那個女人很好奇。究竟她有什麼樣的魔力,會讓你這樣的人對——合法妻子,”彭嘉卉故意把這四個字說得很重,“做出涇渭分明的態度。有用時,就湊過來說幾句甜言蜜語,沒用了,就這樣冷淡嫌棄地看著我。”

彭嘉卉在笑,笑得和這島上的陽光海風一樣清爽,絲毫看不出她對她婚禮裡的第三者,有任何不滿。

淩彥齊怔怔望著她。他終於看出過往彭嘉卉與今日彭嘉卉的共同之處了。想必當年,也是這麼從司芃身邊將凱文搶走的。

富可敵國的家世有什麼用,有些人的心永不滿足。

十月底,孫瑩瑩住進明瑞的産科病房。三胞胎懷了七個多月,她的子宮已無力承受,再撐下去,大人的風險比小孩要大。無奈只能剖宮産。

孫瑩瑩擔心孩子還沒有完全發育好。丁國聰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前段時間新聞裡說一個才26周的寶寶,保溫箱裡呆一個月,也出院了。我們的寶寶都有29周了,對不對?花錢不怕,掙這麼多錢不用在老婆孩子身上,還用在誰身上?”

孫瑩瑩躺在病床上發朋友圈,說被人保護的感覺,真是太心酸了。

她剖宮産生下三個不足月的女嬰,即刻就送去新生兒中心,已在那裡住了半個多月。除了在朋友圈裡點贊,司芃沒去醫院裡打擾她。

早兩天一陣冷風掃過永寧街,將路邊那些挺拔樹木的葉子吹進院落裡,滿地都是。司芃拿笤帚去掃,內院掃幹淨,順便開鐵柵欄,把小樓外面的臺階和牆根也稍作清理。

累時挺起腰桿,看向對面,一家奶茶店、一家包子店,大早上的生意不鹹不淡。它們初營業時,她還有點看不習慣,像是一個對照物走了,另一個對照物便不曉得自身所處的位置。

不知不覺間,半年時光過去,咖啡店的樣貌就這樣一點點地尋不見了。淩彥齊在新加坡呆的時間,比他說的要久,已經過去八天。每日裡都通著資訊,司芃也不擔心。本來就是他把訂婚這件事想得過於簡單。

這會,淩彥齊已回到新加坡,先陪彭嘉卉處理公事。她在天海集團律師帶過去的定安村拆遷協議上簽字。至於永旗超市的那塊地,她說:“景峰只對那塊地有所有權,想要永旗歇業,我陪你去找爺爺和大伯談吧。”

他下午抽空去看定下的那套房子。這套房子和他在武吉知馬的公寓,相隔不到十分鐘路程。可還是要另外買才放心。法治之地,房主是司芃,就不怕盧思薇登門。

微信裡拍照傳給司芃看。一間房一間房的拍。他拍客廳:“這樣的佈局,你喜歡不?”自然也拍餐廳:“房東留下的所有餐具,通通不要,到時我們一起去挑。”

走到主臥,先拍一張全景:“我們需要一張超大尺寸的床,免得再被你踢下來。”再拍外頭的風景:“有個很好的露臺,可以養很多花,還能看見植物園。”

司芃正坐在鋼琴邊彈琴。淩彥齊不在,她有許多的空閑時間,所以去書店買幾本五線譜回來。微信提示音不斷地響,她開啟照片一張張看,正要回複,院門外站了人。

她放下手機去開門。看到來人,笑容僵在嘴邊。

來人是盧思薇。她問:“你是司芃?”司芃木然地點頭,給她開門。

“這段時間,彥齊讓你照顧姑姑?”司芃只會點頭。

“我來看看姑姑。”

“她睡了。”

“哦,”盧思薇走進來,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都穿黑色西裝,模樣身材都很敦實。

“我進來看看,”她走到客廳臺階處,摸了摸吊趟門框的木紋肌理,“以前不是這樣的。”

“七月份發大水,把門給泡壞了,所以換掉。”

“這兒馬上就要拆遷了,為什麼不搬?還要重新裝?”盧思薇問了,但也不期待司芃的回答,她往客廳裡走,走得一點也不匆忙。鞋跟在木地板上“嗒嗒”地,每一聲都踩在司芃心上。

“姑姑住樓下,”盧思薇瞥一眼鋼琴,走到樓梯處停下,“那你住哪兒?”

“因為姑婆上下樓不方便,所以住一樓。我住二樓。”

“帶我去看看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