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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淩彥齊別過臉去:“我過去聽了她太多話,要不是那麼懦弱聽話,我們之間不會有陳潔這麼大個疙瘩。”

“我不再介意你和陳潔的事。”司芃把他的臉又扭回來,“想聽一個離家出走,叛逆勇敢的前輩的心聲嗎?”

見她突如其來的面目正經,淩彥齊愣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司芃幹脆盤腿坐好,兩人面對著面。她打起精神說了一段話:“上午他們就抽了我三滴血,我問我媽留四個試劑盒的dna,要抽多少?他們說冷凍的話要盡量多一點,因為儲藏時間越長,dna的含量就越低。而且她是癌症病人,白細胞的含量比正常人低很多,可dna又只能從白細胞中提取。為了保險起見,她被抽了四個試管的血,那個時候,她都快要死了。”司芃說到這裡,頭已垂下去,“我聽了之後不知道有多難過。真的,如果我不是這麼混蛋的話,她不會想要在那裡留下她的dna。”

淩彥齊心想,怪不得一整天都不開心。哪怕他是她的愛人,仍舊是另一個人,沒有辦法在當時就感同身受。

司芃說得哽咽,捂住眼睛。

“她知道我和陳潔的關系很好,她怕傻瓜一樣的我,什麼事情都告訴好姐妹,所以什麼都不跟我講。她早就知道了。彭光輝說她不離婚的條件,還把所有財産都留給我的目的,就是不許他說出陳潔是私生女的事情,我手上有錢有股份,他就得保護我不受傷害。她讓黃律師接我走,不是一定要我回郭家,只是想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擺脫這個爛泥坑。我們誰都沒有明白她的苦心。我只想去美國找凱文,黃律師只想把我再變成曾經的郭家小姐。”

“好了。”淩彥齊把她拉入懷裡,緊緊摟著。

司芃終於忍不住,邊哭邊說:“這些年我一直挺後悔的,後悔當年為什麼要那麼犟,不肯聽她的話,好好去做一件她想要我去做的事,彈琴也好、念書也好,哪怕沒有做得多好,起碼也讓她在死之前,看到我在努力,想起來能欣慰,而不是睜著眼看天花板,殫精竭慮為我想未來。”

“可我也有不後悔的事。唯一不後悔的事,便是她說我不可以濫交,她說,你要找一個彼此真心喜歡的人。我就只有這件事聽她話了。你知道這半年來,我為這件事有多開心嗎?淩彥齊,雖然那天你很混蛋,真的混蛋,但我不是跟你隨便上床的。”

“好了,是我不好,你別哭了。”淩彥齊見不得她哭,不管是為他,還是為別人,他很認真地辯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吃完就走,我那時只是太擔心下一頓吃不到怎麼辦?”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瞎話,司芃被他逗笑了:“別跟你媽這樣置氣,萬一把她給氣沒了呢。我不是咒你媽早死,但是她脾氣那麼大,很難先認輸的。有些置氣,等不來結局。”

淩彥齊幽幽望著她哭紅的雙眼。他不想讓她傷心,他願意聽她的話。“你只想要我回去,你想過自己沒有?”

“我這個人,怎樣都行,”司芃覺得突然淚崩有點丟臉,埋頭把淚水全蹭在他淺灰色的開司米針織衫上,再抬頭便看到那個人的眼神裡仍是無邊無際的溫柔和寵溺。她心中一蕩,跨坐在他大腿上,緊摟著他的背,湊耳邊去低聲說:“我只想要你操我。”

淩彥齊撇頭去看這張臉,哭紅了的眼和臉頰,挺像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可咬著嘴唇說這麼糙的話,……,好啦,他還是更喜歡頑劣少女的意圖不軌。

他把她壓在身下,問道:“要怎麼操你?”

“隨你。”

自從山寺見面再聯絡上後,事情接二連三地來。司芃先是撞傷了臉,然後又發燒,他們還真沒好好做過。也就兩個小時能讓他們暫且把身外之人、身外之事放一邊。

待到床鋪淩亂到沒法看,已到下午六點。從東邊的市公安局到西北郊的清泉山:“等下我就走了,你去二樓餐廳吃點東西。”

司芃點頭。淩彥齊卻未下床,摟著她看手機裡的資訊,“陳潔這兩天就應該會逃。在警察抓住她之前,你不要離開酒店。”

“她又不知道我還活著。”

“她隨時都可能知道。”

“可我想去看看瑩瑩,她家小寶從醫院回來了。你別看她好像挺樂觀的,半夜裡不知道給我發了多少資訊。”

淩彥齊想了想:“明早去,讓蔡昆來接你。”

司芃有氣無力地回聲好:“以前沒發現你有這毛病,一天到晚都疑神疑鬼的,現在是法治社會,……”

淩彥齊打斷她:“認識你後,你身上發生的每件事,都是法治社會的另一面。”

司芃無言以對,翻身找衣服穿,淩彥齊再把她拉過去箍住腰。她說:“幹嘛,你還不走,我餓了。”

“剛才不還有人嫌我吃完就走,走得太快?”淩彥齊用下巴蹭她的頭發,“我只想跟你睡覺。”

“以後有的是機會,就怕你只睡我一個,會睡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