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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還沒有。”

“為什麼沒去?”

“想去那兒度蜜月,不止可以看到最美的星空。庫克山的西邊有胡克冰川,東邊有塔斯曼冰川,我們能看到億萬年前地質活動造成的奇特壯觀的冰川地貌。冰川化掉後的水在山谷間積成許多的藍綠色湖泊,庫克群山的雪終年不化,紐西蘭的天空藍得純粹而熱烈,在毛利人的口中,紐西蘭不是新的西蘭省,而是長白雲之鄉。南島那邊還有許多特色的小鎮,以極限活動聞名世界,我們可以一路開過去,玩到皇後鎮。”

“光說不去。你知道你說過要帶我去多少地方?尼斯?新加坡?紐西蘭?你還一個都沒實現。”淩彥齊的神情讓司芃想起初回小樓的那夜。

半年過去,什麼都變了,又什麼也沒變。只有她知道,那片被勁風颳起,在風中四處流浪的葉子,緩緩地、靜靜地落在地上、躺在心底。看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它的輪廓鑲上了星輝的光芒。

“對哦,一個都沒實現,可我一點也不急。我只要想,還有這麼多好玩的地方等著我們去,我心裡就充滿期待。”淩彥齊看著她笑:“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只當你沒出過國。”

“但你知道我那時很混蛋,我眼裡什麼美景都沒有。”再去一次吧,司芃開口,“不當蜜月旅行,行嗎?我想帶上彭光輝,我怕他活不了多久。”

九年前的某個冬天,是她爸媽十五週年結婚紀念日,一家三口去到庫克雪山。那時的彭嘉卉根本不懂這對夫妻為千瘡百孔的婚姻所付出的努力,她只呆在酒店裡生悶氣。

直到現在,她也沒能全部原諒彭光輝,但是她忘不了今天下午他聽說陳潔自殺時的神情,一個悲哀的父親,要在一個女兒面前隱藏對另一個女兒的感情。

她突然滾到旁邊人的身上:“淩彥齊,今天的事,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他沒抓住陳潔,且不說她要不要擔法律責任,下午她就沒辦法面對彭光輝。

淩彥齊抬手想敲她的頭,舉到半空想起她這顆腦袋再也禁不起敲了,於是放下來輕輕摸著那圈紗布:“別淩彥齊、淩彥齊地亂叫了,叫老公。老公不用謝。”他再也不想和她討論陳潔的事。

司芃身子一僵,從他身上滾下來:“婚都沒求的人,憑什麼讓我叫老公。”

說得淩彥齊啞口無言。星空下求婚是挺不錯的主意,還能讓司芃往後回想這一天時,不至於全是悲傷。可他什麼也沒準備。

司芃好笑地看著他,指著右上方的雙筒望遠鏡:“反正你都和別人求過婚結過婚了,我也不要那些套路,你把這個當求婚禮物送給我。”

這架望遠鏡,淩彥齊還是很寶貝的,畢竟難得。那位曾經的老師兼服務商向他提過數次,想帶幾位同道好友每年上來搞次活動。他寧可自掏腰包,花五十萬送他們去落基山的賈斯珀國家公園,或是阿卡塔馬沙漠,也不願意這個圓頂室被人頻繁光顧。

但是這次,好像生怕司芃反悔,他回答得很快:“沒問題,你想要什麼都給你。可不能當成心血來潮的事,今晚星空做媒,你答應了,那一紙婚書就算生效了。”

“這會才生效,你不是說早就生效了?你說過,雖是別人代簽,但只要我不去ro提出登記撤銷,它就是有效的。”司芃的額頭輕輕撞到淩彥齊的下巴,“你肯定在騙我,我要回去問問黃律師。”

“隨你去問,但是別撞頭了,行不行?”淩彥齊雙手固定在她耳邊,“我不是說法律意義上的,我是說在你心裡,你不能再認為自己是一個人,也不要再沉湎過去。你要時時刻刻想著我,甭管是吃飯睡覺、還是念書旅行,你都要想著我,做什麼事也要考慮我的感受。”

“我是個很任性的人?”

“嗯。”

司芃雙手摟過淩彥齊的脖子,去吻他的嘴唇,熱吻結束後她才說:“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是誰和我說人這一生要多點奢望。比如說在星空下做愛?”

“不是不想,今天你出車禍,都受傷了。”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我又不用頭做愛。”

淩彥齊忍無可忍,掀開被子坐起來:“那你明天還要體檢呢。”

司芃一頭霧水:“體檢又關做愛什麼事?”

算了,她的心思真的不在這上面,淩彥齊好好回答:“你23歲了,有了性生活,你不做婦科檢查?我們現在沒有套,我不想留東西在你裡面,會影響檢查結果。”

司芃愣了好一會,才把被子拉到胸口:“我又沒做過這種檢查,怎麼知道?今天算你過關。”

看她吃癟的樣子,淩彥齊笑著躺回去,司芃翻個身看著他:“你是不是厭倦了?”

“厭倦什麼?”

“做愛,最近都是我提,你才肯做。”

“哪是最近。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你比較主動。”

司芃在被窩裡拿膝蓋襲擊他,淩彥齊雙手雙腿都纏著她,不許她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