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凜感覺自己深埋體內數年的對爆豪的寬容因子悉數複活了,她露出老母親一般的微笑,鍥而不捨地將手帕主動蹭在了爆豪的臉上。
“別動哦,馬上就好了。”
爆豪齜著牙,眼神兇惡地橫著清凜,咬牙切齒地低聲說:“別以為這樣就算了。”
“是是,都聽小勝的。”
“……看不起我嗎?!”
“沒有沒有啦。最後一點了——哇,小勝真帥。”
“……”
爆豪磨了磨後槽牙,正當他打算對清凜開嘲諷的時候,他忽然臉色變了變,捂住了清凜的嘴,轉了個身保持著挾持清凜的姿勢,靠在了通道牆上。
前方不到半米的拐角處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停了沒多久,清凜便聽到了綠谷的聲音:
“轟、轟君,你有什麼事找我嗎?”
沒有回應。
“不快點去食堂的話,呃,人就擠滿了哦……”
綠谷的聲音帶了點無措和慌張。
從他說話的內容來看,跟他在一起的另一個人一定就是轟了。
清凜輕輕拍了拍爆豪的手,示意他松開。
爆豪瞪了她一眼,在她耳邊輕輕噓了一聲,才將手收了回來。
喂,這家夥是變態嗎?難道想要聽同學牆角?
現在不是應該悄悄離開才是正確的嗎?!
清凜用譴責的目光瞪著爆豪,試圖激起他的羞恥心讓他跟自己一起離開。
但爆豪無動於衷。
這時候,屬於轟的低沉而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的爸爸是安德瓦,萬年no.2英雄的家夥……”
清凜屏住呼吸。
一些她從未了解到的事情,就這樣在她面前緩緩展開。
那些她上一輩子成為了他的妻子後,還來不及深究的種種事。
為什麼安德瓦和轟夫人雖然沒有離婚,卻從來不在一起?
為什麼他待轟夫人親熱,卻對自己的父親冷淡得多?
為什麼轟夫人會失手燙傷年幼的他?
為什麼轟夫人住院那麼久,安德瓦探望的次數屈指可數,而轟夫人又從來不見?
為什麼前兩輪比賽他從來不用火焰的力量?
怔忪間,轟已經跟綠谷交談完畢,腳步聲響起,他們似乎要離開。
爆豪一把拽住清凜,熟練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離了通道。
清凜安靜地被他拖走。
兩人相顧無言,沉默著向食堂的方向走。
“今天的事……”爆豪冷著臉,雙手插兜,淡淡地說,“敢說出去就殺了你。”
清凜移開視線,用抱怨的語氣說道:“誰會自投羅網說自己在那裡偷聽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