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茴看著自己手裡被邵南洲重新塞回來的水杯,有些咬牙切齒。誰還要啊!她嫌棄地看了眼,放在了腳邊,順帶著也把邵南洲的毛巾扔在了腳下,像是發氣似的,狠狠地再踩了兩腳。
目睹了這一切的沈岑:“……”原來她的小同桌也不是沒有脾氣的那種人啊!
鐘茴在下半場結束之前就回了教室,她覺得沒意思,周圍的人的尖叫聲都快要把她的耳朵給震聾了。等到邵南洲贏得了比賽準備朝著沈岑看臺這邊大笑還想要耍帥的時候,卻發現沈岑的身邊的位置都已經空了。登時,年輕的男孩子臉上的笑容就定格了,然後沉著臉朝著沈岑的方向走去。
“她呢?”走近,邵南洲開口問道。
沈岑看見顧長青朝著自己走來,也沒有看見邵南洲的臭臉,嬉笑著說:“小茴啊?走了啊。”
邵南洲聞言,臉色就更黯淡了,當他看見被擱置在一旁明顯是被主人給遺棄了的水杯和帶著腳印的毛巾的時候,他緊皺的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開來。
看來,小學生也不是對他沒有半點感情啊!至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特別的?比如,煩死他了?
煩死他,也是一種對待旁人沒有的特殊的感情!
邵南洲為了自己腦中産生的這個想法不由笑了,顧長青剛好走過來,就聽見了他有些魔性的笑聲,他從沈岑的手裡接過毛巾和水瓶,“他怎麼了?”
沈岑一顆心都在自己的男友身上了,突然被問到邵南洲,白了後者一眼,“不知道,邵人渣總是欺負小茴,小茴都走了。”
顧長青挑眉,沒多說什麼。
蕭涼也在這時候走了上來,一拳就捶在了邵南洲的背上,“你小子今天風頭要沖出銀河系啊!”
邵南洲甩了甩自己已經被汗水浸濕的短發,模樣張揚又帶著一點點的邪肆,“一點點的個人魅力,別受不了啊!”
沈岑發出了一聲作嘔的聲音,嫌棄地看著他,“得了啊,年夜飯都要被你惡心出來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就朝著教學樓走去,沈岑走在顧長青身邊,目光落在地上,突然開口:“喂!邵南洲,你又買了一雙新鞋?”
她一說,陳海倫也低頭了,默默出聲道出真相:“不會是上週田螺姑娘放在你抽屜裡的那雙鞋吧?”他們幾人拷問邵南洲那是誰送的禮物無果後,就將送鞋的女孩子稱作了“田螺姑娘”。
“可是咱們南洲不是從來都不收那些個女生的東西嗎?這次怎麼這麼反常?”顧長青攀著沈岑的肩頭,偏頭道。
“肯定是有什麼情況了!”沈岑附和。
邵南洲手裡都還拿著一隻小巧的粉色的杯子,聽見身邊幾人的議論,面無表情,就沒打算多說這件事兒,“就你們想得多!”他開口想要阻斷這個話題,可顧長青這一夥人都是跟他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怎麼會就這麼爽快地放過他?
“邵南洲,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這麼暗通款曲,嘖嘖,你們這是要搞事情啊!”沈岑第一個就不放過。
邵南洲睨了她一眼,伸手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顧長青,“管管啊。”
顧長青一本正經地回答:“她問得又不過分,我也想知道。”
邵南洲:“……靠,男人也這麼八卦?”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回了教室,最後還不是誰也沒有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