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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茴:“……”得了,她剛才都還覺得逆著光的男孩子還是很帥的這種傻不拉幾的想法現在可以扔進垃圾桶了。邵南洲一說話,準能在降低他在她心中的逼格。
鐘茴傲嬌地走了,邵南洲肩頭被顧長青給錘了一拳,“你小子!”
蕭涼看著已經走遠的鐘茴的背影,好像是在努力回想什麼一樣,然後猛地想到了,轉頭看著邵南洲,“咦,這是不是上一次你在籃球場欺負的那小姑娘?”
欺負?邵南洲擰眉,表示自己可不喜歡這個詞。
“哈哈哈……”一旁顧長青最先笑了出來,他胳膊支在邵南洲的肩頭,眼裡帶著濃濃的戲謔,“對啊,邵南洲現在可不是喜歡可勁兒地欺負那女生?你說是吧,南洲?”
邵南洲:“……滾!”
沒多久,中場休息了一會兒。邵南洲坐在長椅上喝水,“喂,邵南洲,被你欺負的那姑娘又走過來了。” 蕭涼坐在他旁邊,拍了拍他見的肩頭說道。
“別鬧!她上午去畫室,你唬誰啊!”邵南洲頭也沒回,還仰著脖子在咕嚕咕嚕地喝水。
“騙你做什麼?不看別後悔。”蕭涼給了他肩頭一拳。
邵南洲這才抬頭,果然,現在走在林蔭道上的人可不就是鐘茴?他一下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籃球場外面走去。
“喂!邵南洲,你幹什麼去!”顧長青在他身後大喊,蕭涼扯了扯嘴角,這就真的只是欺負的關系?
鐘茴是有些沮喪的,她垂著頭,踩著陽光經過樹梢落下的光斑走著。突然,冷不丁的,她的胳膊就被後從面追上來的人給拽住了。
“小學生!”轉頭,就看見了邵南洲那張燦爛的笑臉,“你怎麼垂頭喪氣的?”邵南洲看著鐘茴的視線停留在自己拉著她隔壁的那隻大手上,猛地一下松開,然後跟她並肩走著。
鐘茴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角,“忘記帶鑰匙了。”
“啊?”邵南洲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鐘茴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兒,“畫室的鑰匙我給忘家裡了,進不去了。”她有些懊惱,這周在拓展中心的作業看來就只有利用晚上熬夜完成了。家裡的畫室還在裝修,以前是一間茶房,現在楊正改裝出來給她作畫室。
她走路的腳突然一頓,鐘茴看著再次鉗固住了自己的手臂的大手,挑眉,“做什麼?”她有些想要掙脫,可是抓著她的手臂的人手勁兒太大,她那點力量無異於蚍蜉撼樹,沒有半點作用。
邵南洲扯著鐘茴的手臂就往回走,眼睛裡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跟我來,我能讓你進去!”他說得模樣有些信誓旦旦的,不由分說,就朝著鐘茴之前走過的路走去了。
鐘茴被他死死拽著,也只好跟上了前者的步伐。
“這兩人幹啥?”另一端在籃球場裡的人問著。
“誰知道?”顧長青聳聳肩,“我們開始吧!”這個時候,這夥人很幹脆地就放棄了邵南洲。
顧長青估計得沒錯,邵南洲這一走,還真就沒有回來了。
鐘茴現在被身邊的的男生拉到了實驗樓的背後,她望著三樓的窗戶,又看了看現在已經站在了牆角處摩拳擦掌的邵南洲,心裡一跳,“哎,你不會是想要翻上去吧?”鐘茴望著那麼高的樓層,眼裡帶著擔憂。
邵南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不然呢?”看著鐘茴緊鎖的眉頭,邵南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現在就可以上去在門口等著了,我保準給你開門!放心,沒事!”
鐘茴卻沒有走開,她還想要拉著邵南洲不讓他上去,可是三兩下,男生就已經爬上了排水管道,踩在了一樓教室的窗臺上了。
鐘茴就靠著牆站著,從她現在的角度往上看著邵南洲,只看見了兩條蘊藏著力量的肌肉的小腿,以及……腿毛……空曠而寬大的籃球服,鐘茴不敢再看了,她朝著外面站了一點,低垂著眼睛,她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長針眼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