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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紮堆?岑岑呢?沒跟你一起嗎?”在邵南洲話音剛落的時候, 從教室門外就走進來了兩人。為首說話的,可不正是邵母?
乍一看自己的兒子像個竄天猴一樣坐在講臺上,邵母端莊的表情一瞬間龜裂, 輪著手提包就“氣勢恢宏”地朝著邵南洲走去, “好好的位置你不坐,你還坐在講臺上, 你能耐了啊!”
邵南洲一個沒察,就被逮住了, 後果不可說……
樊女士揪著自家兒子朝著外面走去, 還不忘跟吳湘母女倆道別, “小茴是吧?週末有時間常來家裡玩啊,帶著岑岑一起!”樊女士對待小姑娘很和藹可親,只不過說這話的時候, 還伴隨著某些不好的雜音,比如,邵南洲的慘叫。
被人捏著耳朵拖出去,是應該有點疼吧?
鐘茴一面禮貌地笑著跟邵母道別, 一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等到教室裡只有吳湘跟她兩人的時候,她又變得沉默了。
“走吧,今天中午回家吃飯。”吳湘開口說。
鐘茴默默收拾課桌, 跟在她身後,“媽,剛才董老師說什麼了嗎?”她小心又懷著忐忑問道。
母女倆走在樓梯間,說話的時候似乎還有迴音。吳湘突然停住腳步, 轉身,抬頭仰著脖子看著距離自己高出了幾階樓梯上的鐘茴,抿嘴笑了一下,“知道害怕了?”她其實以為鐘茴是不在乎她這個做母親的態度的。
鐘茴不做聲,悶悶地點了點頭,像是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我沒早戀……”她小聲辯解。
“但是有早戀的傾向。”吳湘接了她的話說道,看著鐘茴瞬間變了的臉色,“怎麼,我不承認嗎?我還以為你對剛才的男生有好感呢。”
“媽!”鐘茴現在真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以前開家長會都沒家長去學校,她也不知道老師會怎麼跟家長溝通,現在被吳湘這話悶頭一擊,她整個人都懵逼了。“我,我沒有……”不知為何,這話有些沒底氣。
在鐘茴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很多畫面:第一次不小心認錯了人,在湖邊烤燒烤,坐在少年腳踏車後座,看他打籃球,上課的小紙團,還有很多很多,她平常沒留意到,自己跟邵南洲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回憶了。而現在,距離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過短短三個月不到而已。
吳湘等著她把話說完,她面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突然上前了兩步,抬手順了順鐘茴的頭發。
這麼親密的舉動,讓鐘茴一下就僵硬在了原地,呆呆地感受著五根溫柔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頭皮似乎都能感覺到麻酥酥的電流。
“我又沒反對什麼。”吳湘開口,那隻順著她頭發的手鬆了下來,轉而拉住了鐘茴垂放在大腿外側的小手,“走吧,回家吃飯。”
“為什麼?”鐘茴不解,愣愣地看著自己被吳湘包裹住的手。歲月不饒人,就算是吳湘保養的再好,可上了年紀,面板也會老去,她的手背,能感受到一雙失去了柔滑不再年輕的手帶來的歲月痕跡。
吳湘像是什麼也沒覺察到,面容平靜,“如果理智都能改變感情,那世上還用得著區分理性和感性嗎?我不反對我女兒喜歡上誰,但是懂得剋制,這才是最重要的。”
鐘茴沒說話,安靜地跟著吳湘朝著校門外走去,“你知道你需要剋制什麼嗎?”
“我不喜歡他!”鐘茴辯解,有種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事卻被別人一眼看穿的窘迫,還想著挽救這種羞惱。
她堅持固執的樣子就像是一頭啊倔強的小山羊,吳湘心裡憋著笑,“好,你不喜歡。”
似乎這個話題就這麼意外的結束了,可走在校門口的時候,鐘茴按捺不住,打破了這一沉靜,“要剋制什麼啊?”她嚴肅著一張臉,似乎是表示自己現在只不過因為好奇,沒有別的意思那樣,緊繃的樣子,可愛極了。
“按捺住快要宣洩於口的喜歡,等到你有戀愛的資本再說。”吳湘沒有笑話她,轉身給了她答案,“至少不是現在,現在戀愛,只會讓你分心,會讓你在成績下滑後,後悔當初沒忍住,先去品嘗了還沒有成熟的愛情的果子,會覺得很酸很澀,一點都不美好。等待時機的採摘,會讓你得到最好的。”
是這樣嗎?鐘茴腦子裡的浮現了一張英俊的少年的臉龐,暑假結束後就會面臨分科,那,他們還有以後嗎?
來不及考慮那麼多,五月份的月考就如約而至了。
成績出來之前,鐘茴接到了美術班梁老師的電話,上一次參加的“向日葵畫展”,她的那幅素描,獲得了一等獎!鐘茴參加的是青少年組,年紀是14歲到18歲的學生們的比賽,她能夠取得眼下的成績,已經是非常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