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挽安面無表情:“秀兒,眼前這些人你都認得嗎?”
秀兒拍了拍胸脯道:“挽安小姐,我都記得,入職守則第一條就是把圈內的人脈網和長相熟記。”
“那好,把他們罵我的話和家族身份都照著我之前的格式記下來,到時候我們再一一去他們家裡清賬。”許挽安掏出那小黑本遞給秀兒。
秀兒一臉興奮地接下,她喜歡幹這活,更喜歡和小姐一起去清賬,上次去時家鬧那一場可真爽快。
秦妙筠好奇地指著小黑本問:“秀兒,這是什麼?”
秀兒邊快速記下對面那些人的資訊和謾罵聲,邊和秦妙筠解釋許挽安這本記仇小本子。
秦妙筠聽完後目瞪口呆,須臾後朝著許挽安豎起大拇指,牛,這可真是太牛了。
而站在最前方的抬著下巴高高的石代曼見許挽安一直默默聽著他們罵,心裡得意極了。
就算許挽安是傅夫人又如何,還不是乖乖任他們罵,真是個賤皮子!
忽然有人發現不對勁,問了出聲。
“哎,病秧子身邊那個助理一直拿著筆在記些什麼啊?”
隨著這聲疑問的發出,眾人的目光漸漸移向正奮筆疾書的秀兒。
“喂,你在寫些什麼?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秀兒充耳不聞,一味地寫寫寫。
許蓓靈光一閃,想起上次在許家別墅門口許挽安那一通謬論,暗自心驚,開始回想剛剛自己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
仔細回想後發現自己這次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後才放心下來。
幸好這次有這麼多嘴替,自己無需開口就有人站在她面前幫著罵。
此時眾人也安靜了下來,實在是他們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管他們說些什麼,許挽安都無動於衷,那還有說的必要嗎?!
他們安靜了,輪到許挽安了。
許挽安:“你們都說完了是嗎?說完了,那輪到我們說了。”
話落,許挽安又看向秀兒,“秀兒,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都記下了嗎?”
秀兒合上本子,遞給許挽安,“小姐,都在這了。”
許挽安笑著接過本子翻看了起來,“嚯,足足記了十頁紙呢。”,“那行,秀兒你給大傢伙念念本子上的內容,免得之後他們不認賬。”
秀兒應聲,抬高了音量道:“諸位,剛剛你們說的最多的就是說我們挽安小姐身子骨不行,隨時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們都對挽安小姐的身體有一個清晰明確的認知。
那麼我要說的就是給小姐治病的醫生說了小姐身體不好,要保持心情舒暢,但誰要是明確知道小姐身體不好的情況下,故意激怒小姐,害她丟了命,那這個人就是殺人兇手。
而這個本子記錄的內容就是涉嫌暗害小姐的名單和相應的語錄,也就是說這裡面記錄的都是證據。
現在我讀一下你們聽好了,別說我們汙衊你們。
2025年4月21號,南山莊園,野炊基地。
石家石代曼罵小姐病秧子3次,短命鬼5次,咒小姐早死讓出傅夫人位置1次。
何家何磊罵小姐病秧子1次,短命鬼3次。
......
張家張朝陽罵小姐短命鬼2次,咒小姐早死讓出傅夫人位置3次。
以上人員如若小姐有任何閃失都有你們一部分責任,屆時自有人找到你們追究責任。”
許挽安聽完後瞟了眼許蓓,她居然沒有罵她,不過想想就知道為什麼了,也就沒再搭理她,而是一個個掃過那些罵了她的人,欣賞起他們的表情。
而其他在名單內的人彷彿石化了一般,眼神發直。
石代曼回神,理不直氣也壯道:“許挽安,這看著不是還好好的嗎?!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一些聰明人跟著附和:“就是,我們就是說了兩句而已。”
許挽安眨了眨眼,身子在眾人的目光下開始搖晃了起來,額角處出現星星點點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更蒼白了幾分。
秦妙筠慌張地把人摟住,“秀兒,不好了,挽安快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