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知道，“哪裡？”我改。

木無心想了想，卻是低頭看向了她心的地方，聽不到她的心聲，他聽不到，所以他碰到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很軟。”

布凡臉色爆紅，若不是他木無表情的臉，毫無情感波瀾的語氣，布凡絕對一巴掌扇過去了，被他這麼說出來，似乎還是經過深思熟慮般的回應著，才拍拍腦海中想到的歧義。

雖然她的身子早被他看光了，她可無法忽視在洗浴之後身上的紅痕，不知道之前他是發生了什麼，不過從和他的對話，完全想象不到為何他在她身上幹了那些事後，還能如此幹淨利落的站在她面前，絲毫不尷尬，就像昨天剛醒來，他的模樣，穿衣和不穿衣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你喜歡我嗎？”

木無心想了想，“不討厭。”

“……”這是理由嗎，這可是終身大事，“我不喜歡你。”

“討厭我？”

他澄澈的藍黑色眸中，帶著真誠的詢問，布凡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直白的，遭了幾次暗算，宮裡的心機看不透，突然出現了小白菜，反倒是訝異，而他現在的模樣和傳聞中的他感覺又像是兩個人，“不討厭。”

似乎是聽到讓他愉悅的話語，藍黑色眼眸中帶上了點點暖意，卻依舊冰冷，“一樣。”

“……”他嘴中吐出的兩個字，就像是發現了和自己有著相同愛好的孩子一般，布凡腦袋上已經掛了三條黑杆，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布凡試探性的問道，“我不嫁呢？”

“……”

“……”似乎聽到了空氣破碎的聲音，怎麼突然感覺到了絲絲涼意？他依舊是那個表情，卻又不一樣，眉角微微皺在一起的弧度微不可查，黑藍色的眼眸藍色更加濃鬱了三分。布凡不由有些緊張，他似乎有些煩悶。

木無心沉吟了半晌，終於蹦出了幾個字，“為什麼？”

布凡終於發現這個木無心是個感情單純的是一張白紙的呆瓜，惜字如金的他真的和肖沐離有的一拼，可是這個呆瓜真的是那個人人懼怕的“死神”嗎？也許他這個樣子，或許可以和他好好說說也不一定，只要搞定他，“不想過不開心的日子。”

“……”

布凡的話，木無心似是很難理解，眼中淺淺地透著困惑。又像是想清楚了什麼，藍黑色的眼眸怔怔的看著布凡，他的瞳孔中映照出她的影子是那麼的清晰，似是印在了他心深處。

然後轉過身，朝殿中走去，卻沒有停在庭中央，繼續向前，常紀也沒有攔著，反倒是讓開了道，讓他更進一步靠近了龍世雄，在他跟前停住，說了些什麼。

由於距離太遠，布凡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龍世雄往她這瞄了瞄，料定就是她的婚事這件事了，這丫的不會來硬的吧，不過看龍世雄和藹又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木無心那呆瓜到底說了啥！

他難道木無心說她已經同意了不成，布凡神經瞬間繃緊了。

不多時，木無心退了下來，龍世雄“勾勾”手，在常紀耳邊交待著什麼，然常紀上前兩步宣道：“蘇侍讀！請上前聽封！”

布凡睜著個大眼睛，第一反應就瞪向了木無心，一副“你說了什麼”的表情，神經一繃，頭一想到就是要冊封，可他眼中除了那淡淡的藍黑色眼眸，卻不見夾雜著任何其他的情感色彩，似乎現在宣佈的事真的和他無關一般。

他就靜靜的站在一旁，似乎在他身周有一個無形的圈，即使是在禦書房，也絲毫沒有被這莊重威嚴的氛圍所感染，他似乎還在他的那個世界，把周圍一切所隔離。

有這麼一瞬間的錯愕，讓布凡覺得，他好像……

肖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