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雲飛沒有怪米布凡，她的心情多少可以體會，幾乎全年級都知道和米布凡呆在一起的有那幾個人，寧辰風就是其中一個。

是朋友，多少都有些接受不了，讓她給他家裡帶過去，李雲飛也不能說什麼，其實更想做的是安慰一下她，但是她如今的這個模樣，似乎還是沒有走出來。

布凡看著紅紅的證書，黑色的眸子裡瞬間又噙滿了淚水，即使周圍是那麼的亂糟糟，她現在也什麼都聽不到，寧辰風，寧辰風……

你真的走了嗎……

為什麼你不要你的證書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嗎？

你不要那我就私吞了，你是不是在開我玩笑呢？

你在開我玩笑對不對？

你在騙我對不對？

你還沒有死對不對？

我……

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不是最喜歡粘著我嗎？

不是說好了要做我的專醫嗎？

如果我受傷了，你就狠心讓我留著傷口嗎？

……

淚水順流而下，布凡已經免疫了，三天裡一直都是淚水在陪伴著她，要不是肖沐離敲暈她，估計布凡現在還來不了學校。

“噌——”桌上李雲飛放上一張證書，“恭喜我們的米布凡同學，在期末中，從名，是整個班級裡前進最多的，所以“學習積極分子”就是米布凡同學……”

“呵呵——”布凡自嘲的笑，寧辰風，你看見沒有，我也有獎狀了，你呢？你又在哪裡？是在宇宙中飄蕩還是在薄弱的空氣中隕落。

你的靈魂是不是還在這裡？

我好想見你，好想你，我錯了，一開始我就錯了，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不應該告訴你我的秘密。那樣，你至少不會死，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我的能力更強一點，就可以把你治好了，為什麼我會那麼弱！

“布凡，走吧……”肖沐離踏著優雅的步伐而來，周邊的竊竊私語也落入了布凡的耳際。

“寧辰風死了，他們兩個就無所顧忌了，明目張膽，”路人甲眼中的妒忌之色安然若揭。

“這不是劇情裡的嘛，小三殺了原配就可以和主角在一起了，”一個捧著言情的呆呆女不敢置信地出聲。

“……”路人甲呆滯。

“肖沐離殺了寧辰風，不會吧，”旁邊的路人乙也不相信。

“有這個可能……”角落裡的路人丙，手裡還捧著漫畫，食指推著大黑框眼鏡，“真相只有一個……”

“……”

……

周圍的議論聲同樣落入了肖沐離耳中，劍眉微皺，很明顯，他很不開心，周身的寒氣瞬間擴大了範圍，整個教室似乎在一瞬間凝固，連載教室外走廊上的人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寒意，跕著腳尖走過，一直遠離兩個教室才落荒而逃。

“誰再亂嚼舌根，可以試試。”冰冷的聲音帶著磁性悅耳動聽，但沒有一個人覺得這聲音好聽，似乎是從寒冷冰窖發出的警告，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全身僵硬，有些精神力薄弱的甚至在發抖，卻沒有人嘲笑他，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分神去嘲笑別人的力氣。

肖沐離攬過布凡的肩膀，帶著她向門口走去，一教室的人都盯著他們緩慢前進的步伐，神智早已飛去的布凡，如同行屍走肉任由肖沐離扶著，寧辰風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溫熱的淚水從臉上滑落，冰冷的空氣壓榨著餘溫，逐漸變得冰冷，如同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