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沒有故意要打擊、刺激人的意思,他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算起來,那些招式他的確是第一次使用啊!
以前他都是讓暗衛或者他手下的那些人陪他過過招,可那樣根本試不出真正的效果,所以,他就沒把那些算進去。
至於……活靶子那個茬。
好吧!
慕容錦承認,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其實,他早就想試試這些新招式的威力了。
可是,他前面比賽的時候,遇到的對手都……太好對付了,這就導致他一直沒有機會把那些新招式使出來。
今天好不容易遇見司徒狂劍這樣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他當然捨不得,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樣的實踐戰鬥,明顯可比他讓暗衛或者他手下的那些人陪他練手時,來得有益處多了。
可是,他雖然有私心,但也不至於被說成是……小心眼,記仇,還狡猾腹黑啊!
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
當然,慕容錦的這些想法,司徒狂劍也是不會知道的。
此時,他內心世界正在天人交戰,處於大弧度的抓狂中。
他那對好看的劍眉皺了又皺,那雙犀利凜冽的眸子也是危險地半眯起,死死地盯著慕容錦看了又看,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才肯罷休。
過了好半晌。
他才咬著後牙槽,言不由衷地從齒縫間蹦出一句誇贊的話來:“太子殿下真是好資質!第一次用這些招式,就能使得如此的出神入化,真是令在下好、生、的、佩、服。”
“多謝司徒少主誇獎!”慕容錦聲線平淡地回答,面龐上依舊帶著那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聽得出司徒狂劍話裡的另外一層意思,但他卻絲毫不去理會。
謙謙公子的模樣,保持得相當的好。
他這幅模樣,和他對面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司徒狂劍一比,誰高誰低,立竿見影。
司徒狂劍:“……”
啊啊啊——
誰在誇他了,他明明是在斥責他把他當成實驗物件,他居然……
司徒狂劍緊緊握拳,心中抓狂得要死,簡直快要嘔血三升。
他知道,憑慕容錦的聰明才智,肯定已經聽出了他話裡的弦外之音,可他居然假裝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就算了,他還故意對著他笑得那麼淫、dang。
這個慕容錦……他這是想直接氣死他,然後好省去打鬥的過程,直接取勝嗎?
想到這,司徒狂劍內心的狂躁已經差不多臨近瀕臨爆發的邊緣。
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中閃出濃濃的慍色,渾身散發出濃濃的不善氣息,絲毫不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