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忽略她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和她臉上那種恨不得沖上來揍他的表情，他都要以為她說的是真心話了。

皇甫浩然用鼻音哼哼了兩聲，白了南宮玲一眼，然後說：“行了！行了！你也別說什麼恕罪不恕罪的了，你打的什麼鬼算盤老頭子我還能不知道？我這樣給你搞破壞，你別在背後偷偷罵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

南宮玲這次確定了，她的確是被嫌棄了，而且還被嫌棄的不輕。

關鍵的是，這個死老頭真的是好討厭啊！

他竟然都知道她想幹些什麼了，那他幹嘛還要搞破壞？

這不是擺明瞭在和她過不去嗎？

南宮玲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內心的小人更是默默地把皇甫浩然“問候”了成千上萬遍。

這個死老頭，真是小氣！

他這肯定是在故意報複！報複她之前說他為老不尊的那件事！

可實際上。

她卻只能賠著一張快笑成菊花般的笑臉，沖皇甫浩然拍馬屁：“皇甫前輩，您這話就見外了，晚輩對您的敬佩之心，那就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晚輩怎麼可能會偷偷罵你呢！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的！”

說的果然比唱的好聽。

“哼——”

皇甫浩然傲嬌的冷哼一聲：“你說這些違心的話你不難受嗎？何必那麼為難自己！”

南宮玲：“……”

她也不想這樣為難自己啊！

可是不這樣做，她怕被人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南宮玲斂下心底的吐槽，繼續賠著笑打哈哈：“嘿嘿！這怎麼會是違心的話呢！皇甫前輩，晚輩說的可全都是真心話，句句屬實呢！”

聞言，皇甫浩然沒再回話，只是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

可那眼神中赤裸裸的鄙夷，卻是將他心底的某些想法暴露得一覽無餘。

彷彿是在無聲的詢問——

你這樣說謊，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南宮玲只一眼，就看懂了他眼裡想要表達的意思。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鬱悶得要死！

這個皇甫浩然，大概是她見過最最最最……最小氣的老頭了！

沒有之一。

她不就是說了他一句為老不尊嗎？可他這都報複幾次了，還不打算收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