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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柳鋒平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拐了個彎，改口道：“這也不能代表著柳家與魔族有所勾結，更不能代表柳家有……犯上作亂的心思。”

南宮玲挑眉，一臉無語地看著柳鋒平。

這怎麼就不能代表呢？

如果柳無憂沒有和魔族有所牽扯，魔族不可能給她魔靈丹這樣的丹藥。

如果她沒有起犯上作亂的心思，她就不會在這樣眾目睽睽的場合下服用魔靈丹，還想當場殺了上官皓晨。

不過，這位柳家老祖大概還是抱著一種死不承認，別人就拿他沒有辦法的心思吧！

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在這裡咬文嚼字的辯駁，把服用魔靈丹的事和與魔族勾結完全說成了兩回事。

想到這，南宮玲波光瀲灩的眸子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嘲弄。

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天真。

她是該說他心大呢！還是該說他愚蠢呢！

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和她玩這種鑽文字空子的遊戲。

難道到現在他都還沒搞清楚形勢嗎？

在玩文字遊戲這件事情上，她簡直可以稱得上他祖宗。

他要是像剛才那樣沉默著一語不發，當個忍者神龜，她或許還找不到話題的突破口。

但是，現在……

呵——

南宮玲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既然這位柳家前輩這麼抵觸這兩個罪名，那她就發發慈悲，稍微放他那麼一馬好了。

本來她是想著把這兩個罪名一起往柳家身上裝的。

可現在，她突然發善心了呢！

柳鋒平接受不了兩個，那她就二者取其一吧！

關於柳家犯上作亂這一點，她就懶得去計較了。

反正柳家就算是要造反，造的也不是她的反，她擔心個什麼勁。

但是，關於柳家與魔族勾結的這事，她可得好好和這位柳家老祖聊聊了。

因為，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這件事的起因可是因為她呢！

呃——

好吧！

其實，突然發善心什麼的，全都是瞎扯。

某人只是突然想到，只要坐實了柳家與魔族勾結的這一點，那柳家造不造反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因為，相比於造反，勾結魔族這件事的後果，好像更為嚴重。

造反不過是與東陵，與皇室慕容家為敵，但勾結魔族，可是與全天下為敵。

在讓柳家與東陵為敵，還是與全天下為敵，這兩者之間選擇，她當然會選擇後者了。

南宮玲似笑非笑的看著柳鋒平，語氣輕淺的開口道：“柳家前輩，你別這麼激動呀，我只是打個比方！說你們柳家夠膽子會造反而已，又沒有說你們柳家已經造反了。”

柳鋒平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