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他當然不服氣。

士可殺不可辱！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他既然都已經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了，憑什麼還要承受這些侮辱！

莫潯風看見柳鋒平這樣一幅恨不得當場幹掉他，可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心情頗為舒暢。

他一臉輕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柳鋒平，也不準備再和他打啞謎了：“柳鋒平，就是再不服氣，你也得給我憋著，不過，你想知道今天你為什麼這般容易失控嗎？”

聞言，柳鋒平眉心一皺。

他當然知道，那是因為他身上被人動了手腳。

“呵——”

莫潯風冷笑一聲。

他像是看穿了柳鋒平心裡的想法一樣，幽幽的說：“柳鋒平，你錯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呢！”

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是什麼意思？

柳鋒平幾乎是本能的皺緊了眉頭，眼眸中透露出一抹困惑之色。

“嘖——”

莫潯風嘖了一聲：“到現在還沒想到關鍵，你也是夠可憐的，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你一直都覺得你之所以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完全是因為有人在你身上動了手腳。”

“可事情並不是那樣的呢！我告訴你，你會這般暴躁易怒的原因，全是因為你體內的魔氣開始作祟。”

聽到這話，柳鋒平的整個心突然像是被栓了塊石頭一樣，筆直筆直的往下墜落。

雖然他早就已經猜到了一些眉目。

但這種事，只是被猜到是一回事，完全被印證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柳鋒平臉上的表情更為死寂了。

這一瞬間。

他甚至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的血液正在急速的冷卻，凍結。

“呵——”

莫潯風輕呵一聲：“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不過，晚了呢！”

“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先是有意無意的慫恿你孫女去和魔族接觸，然後在慫恿她先修煉魔族功法，給你充當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