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面色變了變,臉上也是一陣難堪。
「母親,芷兒受了那麼多罪,還是先叫她下去梳洗,歇一會兒吧。」
穆芷徽哭得厲害,臉上有著淚痕,額角的頭發也垂落下來,看起來十分的狼狽,哪裡還有之前在鎮國公府時候的樣子,更何談是王爺的側妃。
老夫人看了跪在地上的穆芷徽一眼,心裡頭又是失望又是惱怒,只冷冷道:「好了,下去收拾收拾,別叫人見了,丟了咱們鎮國公府的臉。」
穆芷徽聽著老太太這話,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又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賀氏見著自家閨女這樣,心痛難忍,哪裡還能顧得上什麼,向著老太太福了福身子,就上前將穆芷徽扶了起來。
這一扶,正好握在穆芷徽的手腕處,穆芷徽吃痛,便忍不住叫出聲來。
賀氏愣了愣,不容拒絕挽起了她的袖子。
見著她手腕上裹了厚厚一層白布,上頭還有鮮血滲出來,賀氏哪裡還能不明白。
看了自家閨女一眼,就將她摟在懷中,痛哭出聲。
「我可憐的芷兒,你到底是遭了什麼罪,要這樣想不開?」
見著穆芷徽手腕處的傷,老太太也是大吃一驚。
之後,便鐵青著臉,上前斥責道:「你這是做什麼?竟然想要自裁?」
怪不得,怪不得王爺要將人攆回來?
原來,原來是她這孫女兒自己作死!
老太太看著穆芷徽,心中氣極,上前幾步,揚手一個耳光就打了下來,一耳光下去,竟將穆芷徽打的跌倒在地上。
「糊塗東西,枉費你母親和我教了你多年。」
屋外的人只聽得一聲尖叫,然後老太太的責罵聲就從屋裡傳了出來。
老夫人房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姜氏的耳朵裡,姜氏聽了,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
老夫人房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姜氏的耳朵裡,姜氏聽了,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
這二姑娘自己作死,被王爺攆了回來,只要她從中挑撥幾句,就不信老太太還能這般看重長房。
她的蘅兒,終於是有機會了。
轉眼又過了幾個月,距離徐昭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徐昭的身體已經十分笨拙,就連起身都要連翹和瑞珠扶著才能坐起身來。
這天剛用過午飯,徐昭才想叫連翹扶著她在屋裡走上兩步,剛站起身來,就覺著小腹墜墜的,身下感到一陣濕潤。
徐昭驚了一下,抓著連翹的手驀地一緊。
「王妃!」連翹見著自家王妃的臉色,臉色大變,忙去了外間叫人將穩婆叫進來。
穩婆是早幾日前太後從宮裡派來的,聽著丫鬟的話,匆匆忙忙跑進了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