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江雲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周程黑了黑臉，“你到底有沒有煲湯啊？”

“說有是有，說沒也是沒的，我想起來了，好像煲好了……”江雲笑道，“周程，上回賀同志讓人把照片拿過來，也順便把相機也拿過來了是不是？我都忘了問，這相機是你的吧？”

周程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是，是他的，我正打算拿回去還他呢。”上回賀加禮在羊莊吃飯的時候幫他們幾個人照了些照片，後來他趕著回家，就讓人幫忙拿相機去洗照片，所以那相機他是沒有拿回去的，他朋友就把相機跟照片都一起給周程送了過來。

江雲拿了自家的照片，倒是沒有問相機是誰的，但她以為是周程的，周正明現在愛上了拍照，這點江雲是知道的，她是想著周程回去的話，有周父的照相機用著，這邊的一臺就閑置了，所以她才想過來借的。

這會兒聽周程說是賀同志的，江雲有些遺憾，“那算了，你給他帶回去吧。我到時候看看要不要買一個。”

周程點點頭，“那行，到時候照片還是給我看啊，你趕緊回去吧，虧你家閨女到現在也沒有哭。”

江雲：“那我走了。”

小魚兒從屋子裡跑出來拉周程。

江雲看著就笑，停住了腳步，問小魚兒，“是不是你爸爸叫你出來的？”

小魚兒點點頭。

江雲又是笑，“那你們趕緊進去吧。”

“我送你回去。”周程還是道。

“真不用。”

顧北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跟江雲道：“嫂子先進我們家坐坐，我讓陳子聰過來接你。”

江雲還是搖頭，接著看到樓上有人下來，就道：“正好我跟葉嫂子是同一幢樓的，我們一塊走，你們放心了啊。”

周程這才沒有勉強。

江雲走了之後，周程一家三口才進屋。

小魚兒趕緊拉著周程來到餐桌旁，指著桌上一個用水果做出來的蛋糕，“媽媽，蛋糕。”他這兩個字發音很標準，其實他在這之前還不知道什麼是蛋糕，顯然剛才是被顧北望教過了的。

顧北望走過來，笑道：“回來沒看到你們，想洗個澡出去找找，後來江雲嫂子過來說你們在樓上，她正好上去，能順便幫忙告訴你，我在她上樓的時候，就給你們準備這個，小魚兒很喜歡呢。”

這蛋糕也是非常地的簡單，用蘋果跟橘子做的，只有十寸左右，顧北望的刀功好，切得很精緻，擺在一塊，也有點蛋糕的樣子。

周程看了顧北望，有些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日子啊？”

全家的生日想了一遍，都不是這個時候。然後顧北望怎麼會做蛋糕的？

看著周程瞪圓雙眼，一臉思索的樣子，甚是可愛，顧北望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傻瓜，咱們結婚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

周程眨了眨眼，然後又是眨了眨眼，好像是冬天……

“怎麼了？你忘記了？”顧北望笑看著她問道。

周程搖了搖頭，“沒，只是沒想到你突然來這一出……”

小魚兒扯著周程的衣服想爬上椅上，顧北望變彎腰把他抱了起來，跟周程道：“這小子抱著好像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