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跟江雲又是對看了一眼，難道今天是兒童節？

梅姨的聲音剛落，就看到陳蓉的房間裡走出兩位婦女，其中一個是已經見過面的顧二太太，一個是滿頭銀發的老太太。

這兩人也是沖著小魚兒去的。

“哎喲，這就是小魚兒呢！哎喲，長得真好！像，長得真像！”

這話是那位銀發老太太發出來的，她在小魚兒跟前彎下腰，不錯眼地打量著小魚兒，“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真好，養得真好。”

小魚兒看這麼多人圍著他有些害羞，他轉頭去看周程。

梅姨這時就跟周程江雲介紹這位老太太，“這是顧家的老太太，她昨天過來大院的，今天說過來看看蓉兒，她很喜歡小孩子，看著小魚兒長得好，就多看兩眼。”

然後又朝顧老太太作介紹，“這兩位是我兩個朋友的女兒，一個叫江雲，一個叫周程，都是很好的孩子。”

顧老太太的視線才從小魚兒臉上移到周程臉上，慈愛地道：“看著就是個好孩子，孩子多大了？”

後面的孩子她問的是小魚兒。

周程回道：“小魚兒快兩歲半了。”

顧老太太連連地點頭，“才兩歲看著就挺高的，他爸爸肯定也是個高個子吧？”

梅姨讓大夥坐下來說話，又是拿桌上的零售給小魚兒，又進房間裡拿玩具出來給他，這些玩具是一些親戚朋友送來的，說是放著以後給陳蓉的孩子玩，這孩子連月子都還沒有出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玩得了這些玩具。

小魚兒有吃的有玩的，臉上一片陽光燦爛，也不見生了，拿過他喜歡的零食吃著，然後又去玩玩具，零食跟玩具都不可舍的樣子。

看著他這個可愛的模樣，場中幾個大人都臉露笑意。

周程也回著顧老太太的話，“他爸是挺高的。”

小魚兒一歲多的時候身高不怎麼明顯，周程還覺得他比同齡人要矮一些呢，沒想到現在過了一年多，這孩子一下子就長高了很多，看著是比同齡人長的高一點。

顧老太太打量了下週程，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一副長輩拉著晚輩說著家常的樣子，“聽你的口音是南方人呢？”

周程點點頭，“我是g省容城人。”

“你丈夫也是那兒的人嗎？”

“是的。”

“你丈夫家還有些什麼人？”

周程有些奇怪地看了這位老太太一眼，不過想著有些老人家挺喜歡這樣問的，所以就道：“我婆婆前些年不在了，也沒什麼人了。”

顧老太太愣了下，又是去看小魚兒，“這孩子長得倒不是很像你，是像爸爸吧？”

周程點頭，“大家都是說他像爸爸。”

“像爸爸啊。”顧老太太喃喃了句，“那他爸爸長得像不像你婆婆？”

顧二太太嚇了一跳，輕輕地叫了聲媽，“媽，周同志的丈夫是南方人呢。”

顧老太太轉頭嗔了她一眼，“怎麼？我問小周愛人長得像像她婆婆這跟南方人有什麼關系？”

周程看著這老太太有些孩子氣的模樣，就像起了自己的外婆，也是笑了，道：“對，我愛人長得像我婆婆的。”

顧老太太轉過臉來，怔怔地看著她，“是不是白面板、鵝蛋臉，笑起來左臉有個酒窩，眉頭有顆紅痣的？”

周程被她神情愣了下，又聽到她這話，徹底愣住了，“老太太你認識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