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一回頭,就瞧見她嗆紅了臉。
他嗤笑一聲,“就這點兒膽子。”
嘴上說歸說,他卻趕緊拿了錦帕替她擦著,又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的事,回頭再跟你算賬。”
溫婉:“……”
她還能說什麼?
揹著他找小倌倌這件事,她也賴不掉,大不了吵一架,怕個毛!
她還有燕綏這個擋箭牌,他還能怎麼著她不成?
這樣想著,溫婉便淡定許多,重新坐直了身子。
這頭,沈御重新看向了那婆子。
那婆子哪裡經得起他犀利的目光,當即嚇得跪在地上。
“公、公子,老奴沒有不服氣啊,老奴只是、只是……”
沈御冷聲道:“只是瞧不起她而已,對嗎?”
老婆子將頭埋得很低,先前,她的確是不服氣的,她兒子、女兒都很是出息,尤其是她女兒,曾經在樓裡見過公子一次。
像公子這般的人,誰不想去伺候?
她女兒也是如此,當時就使盡渾身解數討好公子,公子卻看都不看一眼。
而這個女人,長相也沒比她女兒好多少,聽說是某個大人物的小妾,出身也不好,怎麼就能得公子青睞?
這婆子平素仗著兒子得勢,在這院子裡就囂張慣了,如今又替女兒不值,不服氣也是有的。
沈御衝阿貴使了個眼色。
阿貴點了點頭,又將那個負責傳話的小廝喊了出來。
“前幾日,我讓你傳話請溫姑娘過來,你是怎麼傳話的?”
那小廝跪在地上回話,“貴爺,當時我來到院子,恰好管事不在,我又急著去辦事,便將事兒給這婆子說了。我千真萬確,說的是客客氣氣的請姑娘。”
聽到這裡,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正是這婆子從中作梗,故意傳錯話,才讓溫婉吃了這一頓苦。
阿貴擰著眉頭,一腳踹在那小廝胸膛上,怒罵道:
“讓你傳信,你卻不將信傳給管事,而傳給個婆子,得虧我跟公子回來得及時,要是誤了事,你這顆腦袋,都不夠賠的!”
小廝連連磕頭,“小的知錯了,甘願受罰!”
阿貴冷哼,“罰是自然要罰的,三十鞭子,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