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後衙裡出來身著青色官服,頭戴烏紗的張飛墨,不知道為何,許高遠突然就緊張起來了
那場賑災銀兩失蹤,至今仍是是這合山縣百姓心中的痛。
他當年的就在這合山縣,親眼目睹了合山縣百姓死的死,傷的傷.......
而今日,真相是不是要水落石出呢?
又或者說,能不能水落石出?
公堂之上,張飛墨出來端坐案後,再次看王昊天夫妻二人時,眼底盡顯殺意。
想到剛才在後衙裡看到的銀兩,甚至覺得就這麼殺了他們夫妻二人都便宜他們了。
“升堂!“張飛墨一拍驚堂木,聲音如雷貫耳。
“威......武......“小文小武兩班衙役齊聲喝道了起來。
水火棍敲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前衙內,顯得異常的大聲。
此時的王昊天與李雅玉已經被小雄押至公堂上來了。
王昊天的一身錦緞已沾滿塵土,髮髻散亂,可卻依舊不願下跪,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張飛墨。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張飛墨相信,他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再看李雅玉,她雖面色蒼白,臉上看上去也挺鎮定的。
但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雙手緊攥著衣角,指節發白。
這很明顯就是緊張的行為。
那也就是說,李雅玉心裡其實也開始沒有底了。
沒底就對了,今日他張飛墨絕對會讓他們上斷頭臺。
“跪下!“小略一聲厲喝。
然而,二人卻依舊當作沒有聽到似的。
“你們這是不跪本官?”堂上的張飛墨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李雅玉這才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她跪一下又何妨呢?只要她的兒子還好好的。
知道他們被抓了,肯定會想辦法通知他外孫祖父。
見李雅玉跪了,王昊天哪怕不服氣,也不得不從。
只是再抬頭看張飛墨時,更是囂張道:“堂堂一個七品縣令,你怕是不知道正四品吏部侍郎吧?”
語氣裡,滿滿都是諷刺。
張飛墨沒有理會他的話,反倒是朝著小雄吩咐道:“押上來!”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王中錦被兩名衙役押著跪在公堂之上。
可哪怕是這樣,王中錦卻依舊梗著脖子,滿臉漲紅,眼中怒火熊熊。
看到自家兒子,王昊天與李雅玉都大吃一驚。
特別是李雅玉,如果說剛才她還能維持住一貫的冷靜,那麼現在她是徹底的慌了。
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一旦被打入大牢,他怎麼受得了。
一看到王昊天與李雅玉,王中錦就跟看到救星一般,大喊道:
“爹,娘,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安靜!”張飛墨手裡的驚堂木再次捶打在案桌上,同時也打斷了王中錦的後話。
見自己的話被張飛墨打斷了,王中錦更是火冒三丈。
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小官,竟然對他這麼大吼大叫。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從小到大,他都是橫著長大,從來就沒有人試過這般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