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畫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熱水走了進來,普撲通一聲對著鐘離燁跪了下去。
盆裡的熱水都差點灑出來,怎麼感覺她們都很怕鐘離燁的樣子。
琴扶瑤蹙眉,聽到鐘離燁冰冷的聲音。
“這麼慌亂的樣子,本尊有那麼可怕嗎?把熱水端過來!就去門口跪著吧!”
“是!”
音畫唯唯諾諾站了起來,將熱水放在桌子上,就準備退下去,那架勢就好像她真的會跪在門口一樣。
而慕容蓉兒則是淡淡轉身走進了屏風裡尋找著什麼,絲毫沒有為音畫求情的意思。
琴扶瑤一把拉住了音畫的手,對鐘離燁吼道
“為什麼啊?”
“為什麼她要跪在門口?明明她一看到你就跪下行了禮啊!難道就因為見到你太過於慌張,就要被罰一直跪著嗎?”
鐘離燁眉宇之間稍稍不快,桃花眼微眯看著琴扶瑤。
“難道不應該嗎?帝閣人都是淩經過特別訓練的,這點情況都不能應對自如,本尊要她何用?”
音畫也掙脫了琴扶瑤的手,跪在地上恭敬道
“請皇後娘娘,放開奴婢!奴婢不想被逐出帝閣,只是跪著而已,閣主已經對奴婢夠仁慈了!”
“什麼!讓你一直跪著就是很仁慈了!那我就是轉世的觀世音了!”
琴扶瑤憤怒的目光轉向了罪魁禍首鐘離燁,不滿道
“鐘離燁,你就這麼絕情殘暴嗎?”
“帝閣有帝閣的規矩,皇後娘娘又何必為難音畫,為難閣主!”
慕容蓉兒拎著一個精緻的木盒走了出來,上面紋以朱紅色的花紋,平淡無波的眸子與琴扶瑤憤怒不滿的目光對視。
“音畫是你的奴婢,她跟了你很多年了吧!看到她被罰,你難道就不準備為她求情嗎?”
慕容蓉兒平靜看著琴扶瑤,輕啟朱唇淡淡道
“不準備!”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養一隻朝夕相處的貓你都有感情,竟然會對一個一直以來盡心盡力服侍你的丫頭受罰而無動於衷,難道音畫還不如一隻貓嗎?”
鐘離燁視線微眯,冷冷道
“什麼貓?”
“就是……”
“沒什麼!沒什麼!皇後娘娘只是一個比喻罷了,奴婢這就去門口跪著!閣主要生就生奴婢的氣吧,不要難為小姐!”
突然被音畫嗚咽的聲音打斷,琴扶瑤愣愣看著眼中含恨看著自己的音畫,那眼中的憤怒分明在警告自己,如果再說一句,她就會恨自己一輩子一樣。
音畫就這樣看了琴扶瑤一眼,擦幹淚就大義凜然的走了出去。
為什麼自己明明在幫她,而她會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