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金子”兩個字,宋琬眼睛都亮了,“知州?離忻州遠嗎?”兩箱金子,運送多費力啊,她不得去幫幫忙,然後拿點報酬什麼的。
“如果走陸路,一路需要經過瀘州、益州,然後從隨州地界,往西南方向,需經過塔回關,再往東才能到禹州,禹王的地盤。”顧燕急淡淡描繪著,“只是這樣,我們可能就來不及截下這兩箱東西。”
知州在禹州的東南方向,連線兩地的是一片平原,路況好,想要運送兩箱金子,輕而易舉。
“那可不行。”她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這兩箱金子就不能落到那個禹王手裡,“沒有其他路了嗎?”
“有一條水路,從忻州直達塔回關。”顧燕急停頓了片刻。
“不過什麼?”說實話,宋琬兩輩子都沒坐過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船和後世的有什麼區別,不過就算有區別,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駐守塔回關的是禹王的大舅子徐烈,這塔回關的碼頭關卡一直都是徐烈直接掌管。”如果不是因為此,西南邊境軍又怎麼會滲入禹王的人,要知道塔回關距離西南邊境不過三百裡罷。
“我明白了。”宋琬呆了一瞬道,“這是不是叫‘想上位,先有舅’,就像有句話說的,‘想致富先修路’?”
“想致富先修路……”顧燕急默默唸著這六個字,看向宋琬的目光也愈發亮了,先帝研究了數年,到她這裡,六個字就能概括。
“不對嗎?”這句話還是她以前從一個隊員口中學來的,末世喪屍橫行,道路建築被毀壞的嚴重,全人類都在全力殺喪屍,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也就因此導致後來開車出基地去尋找食物時,道路難行的景象。
“很對,阿琬說的很對。”顧燕急想了想,或許她所生活的那個地方,就是如此,所以她那個世界的人身手才都會非常了得。
那她未來要是突然想家,想要回去怎麼辦。
一想到她可能會有這個念頭,顧燕急莫名有些慌。
他深知哪怕再過上幾十年乃甚至上百年,大越也變不成她以前所生活的那個地方。
到了那個時候,她在這裡過得厭倦了,會不會就此毫無留戀地離開,思及此,顧燕急心底多了分焦灼感。
不行,等回去後,要讓顧文顧武他們二人加強訓練,如果可以,最好讓後山的那五千兵也跟著一起,若是訓練出一支以一敵百的兵,她或許就不會想著回去了。
她喜歡不拖後腿的隊員,那麼他就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不對,那個什麼知州離咱們這麼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興奮過頭的宋琬硬是拉回了半分理智,他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先帝去後,留下像張盛等人共有百餘,其中一半交給了張盛,讓他們留守黔地以及周圍,暗中護阿毓的安全。”提起先帝,顧燕急眸中多了份敬重,“另一半,先帝曾暗中把名單交給了我,這些人都被先帝安排在各個州城,隱在尋常百姓中,算是一種暗地裡監察各方官員的手段。”
“這個方法不錯。”從顧燕急一次次提起中,宋琬對先帝的印象徹底由負轉正。
如果這位先帝真的是位體察民情的好皇帝,那她相信,過不了多久,這裡的百姓就都不用餓肚子了。
就是可惜,好皇帝不長命。
“既然有這些人,那怎麼還能著了襄王的道?”宋琬覺得這個先帝可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人心是這個世上最難掌控的東西。”顧燕急解釋,“當初在襄州的那兩個人不小心暴露後便被當今這位收攏了過去。”
更何況當初先帝與齊皇後感情甚篤,幾乎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齊皇後中毒導致難産,先帝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時的大越內憂外患,他們遠在邊陲,京城的一切只能靠先帝自己。
宋琬深深嘆了口氣,要按照她的想法來,直接殺到襄州把襄王的腦袋擰下來,讓他還敢不敢給自己老子下毒。
“男人老婆娶多了就是會壞事。”宋琬得出這個結論,“所以說,你們以後給阿毓娶一個老婆就夠了。”
才六歲的顧毓猝不及防就□□心起了終生大事。
“嗯,我只娶一個。”顧燕急趁機表忠心。
宋琬剛想開口說‘你娶幾個和我有什麼關系’,卻突然發現還真和她有點關系。
差點忘了,顧燕急還是她未婚夫來著,也就是說,沒有意外的話,他以後要娶的就是她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