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從沒對她說過謊。
在得知他手臂沒多大問題後,她確實送了一口氣。
但那又如何,她對他來說也是不重要的。
他會為了網球,為了比賽,跟她絕交。
所以,她還是不會理他。
相識這麼些年,她自然也懂少年的執著,便採取迂迴策略:“你先放開我,我去洗個臉。”
手冢國光心中一緊,總覺得她的情緒雖然平和卻也有絲古怪。
在他看來,她從不是一個這麼輕易好說話的人。
但夏若螢已經不耐煩了:“松開啊,我要去冰敷眼睛,每天這麼腫,醜死了。”
她又氣又不耐,手冢國光不敢磨蹭,也忽然忘了忌憚,只把表現的機會攬上身:“我給你敷。”
夏若螢很幹脆,“行。”
可當手冢國光松開她,原本好說話的夏若螢卻一把將他推出門口,並大力將門關上。
她冰冷的聲音穿過門,刺耳地紮疼他的心——“我們真的絕!交!了!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絕交分割線——
夏若螢若是不想理會一個人,那麼便不會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為了不跟手冢國光一起去上學,她掐摸著手冢國光上學的時間,早早起床,洗漱,拎上奶奶做的早餐與便當就沖出門。
剛推開窗的手冢國光看著她坐在車內,朝他做著鬼臉,絕塵而去。
一年2班
夏若螢與手冢國光是同桌,可手冢國光早訓回來,夏若螢已跟暗戀他的女生換了座位。
訓練回教室的手冢國光望著夏若螢與旁的男生談笑,瞬時以他為圓心冰凍十裡。
當天第二節 課下課,班主任就要求夏若螢換回原位,理由是:‘為免影響班級秩序,不得隨意換座。’
班主任的命令,夏若螢不爽也只能嚥了。
不過她一到下課不是趴在位置上睡覺,就是去廁所,或者跟旁邊的女生聊天。
中午時分,下課鈴一響,坐在第一排第一位的她便竄了出去。
手冢國光翻遍她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她。
上課鈴快打響時,她才慢悠悠地打著哈欠踩點到教室。
等到下午放學的鈴打響,夏若螢又是第一個沖出去。
手冢國光;“……”
網球部下訓後,他去美術社找她,不出意外地她已經走了。
不過意外的是……
他回到家時,她還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