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成為了戀人。
她無數次告訴她,‘你以為叔叔真的愛你嗎?他只是看你可憐,施捨給你而已!’
望月佐智起初並不在意,後來聽多了,完美表情出現了裂痕,‘你也是個白眼狼,我對你這麼好,你就一定要氣我?’
她說,‘我才不稀罕你的好!你那是有所圖謀。反正不管你做了多少,都比不少我嬸嬸!’
望月佐智沒有再說話,提著行李離開了叔叔家。
她非常得意,沾沾自喜地以為終於打擊到了她。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她心中有了前所未有報複的快感與釋然。似乎這樣,自己就能替逝去的嬸嬸她報仇了。
後來,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出現。
沒有人用資深專業的角度給她意見。
也沒有人會用簡單的食材做出人間美味。
叔叔懲罰她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幫她替她求情。
更沒有人像朋友一樣,帶她瘋帶她鬧,還帶著她逃離煩悶的功課。
也沒有人會在她打雷的時候,守在她床邊陪她睡覺。
叔叔除了冰帝音樂老師的職務之外,他還是個企業家,所以很忙,大多時候都拜託那個女人照顧她。
那個女人其實也佔據了她人生很重要的一段時光。
她越來越想她,希望她能快點回來。
她以後都不罵她,都不氣她。
一定、一定、一定不會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讓她更痛苦。
叔叔也很想她。
自律的叔叔偶爾醉酒後,都在喊她的名字。
屋子很大,卻很空虛。
她哭著對叔叔說過,‘叔叔,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叔叔彈著曲調悲傷鋼琴,待最後一個音階散去,才說,‘她不想回來。’
她不信,‘你騙人!一定是你沒有去找!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不聽你的話!’
坐在鋼琴前的叔叔突然像一尊靜止的雕塑,良久,叔叔合上鋼琴,對她說,‘芙由,你也該長大了。’
那一刻,她看到了叔叔眼角的細紋,心突然變得沉重與酸澀,原來叔叔也會老,今年四十了。
是的,那個女人還在的時候,天天喜歡往叔叔臉上抹各種各樣的東西。
但她走了之後,連送給叔叔的護膚品也一併帶走。
那個女人,真的走了,不回來了。
她過三十歲生日那天,她買了一份禮物想送給她。
這份禮物也不是奢求她的原諒,只是單純想在她生日那天,送一份覺得適合她的禮物而已。
可在她的家門口,卻被庭院裡傳來的笑談聲嚇得按響鈴的勇氣都沒有。
望月佐智撒嬌地倚著夏若和津道,“姐,這輩子,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夏若和津,“是嘛?那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最愛我女兒。”
啃雞爪的夏若螢比了個耶,“正是在下。”
夏若爸爸一邊翻轉燒烤,一邊道,“女兒後面不能加個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