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可以看出，張初然並不具備超凡的心態，但如果將張初然心靈的一切弱點抹去，使其具備超凡的心態，張初然也就不是張初然了。

張道一淡淡的的說道：“這個要看她的選擇，看她為何而生超凡之念，若因道，舍棄此身成就她，也未嘗不可！”

“若因情，百年之後，我可隨之寂滅，化剎那為永恆！”

“我來此地，不過是完成心在大願，恍若人在夢中，在此地，我心中有千萬情感，若脫得此夢，我還是我！”

注視著在人群中嬉鬧的張初然，張道一的目光很澄澈。

對於未來如何，張道一心中早有想法，只不過，最後究竟會走向何方，不在他，而在張初然。

一世因緣一場夢，他我非我，他我為我，真情因剎那而永恆，大道永恆亦是剎那！

魔神搖頭：“你的狀態我不懂，不過看得出來，無論是捨身亦或是寂滅，對你而言都不是死亡，而是斬卻一切束縛的超脫！”

張道一笑道：“其實我也不懂，不過我知道，我在這裡只是張道一，有妹妹有牽掛，可以以人定義，而不是那心靈比道更高，更超然的存在！”

“不過，無論是何種存在，都是“我”，沒有主次之分！”

這些日子，張道一體悟出來了許多東西，他的人格在向著六階大修行者的狀態蛻變，在這個刻度，他本身就具備唯一的特質，完全可以算是一個將另一條道路走到六階的張道一！

當然，這個過程很緩慢，張道一隻是在蛻變本質，但卻並不具備大修行者的知識積累，這註定是一個長久的過程。

……

就在張道一與魔神說話的功夫，張初然突然一路小跑了過來，但就在快要接近張道一的時候，腳下卻突然絆了一下，眼見就要摔倒在地，張道一見此，一個閃身，直接將張初然摟在了懷裡。

張初然身型很嬌小，比張道一要矮上兩個頭，張道一低頭，看到的是一張紅彤彤的笑臉。

此刻張初然臉上帶著一個半截的兔子面具，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個半截的狐貍面具，從款式可以看出來，這應該是在一家買的。

“哥，這是給你買的！”

被張道一這麼注視著，張初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揚了揚手中的面具。

張道一沒有接話，摸了摸張初然的頭，並訓斥道：“以後走路慢點，不要風風火火的，小心以後沒人要！”

“知道了！”

張初然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

張道一見此，笑道：“沒事，別人不要你，不是還有我！”

“來給我戴上！”

說著，張道一直接將張初然舉起，張初然頓時笑了起來，並將狐貍面具重重的按在了張道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