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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對於張道一其實應該恨，張道一改變了時代，偏轉了既定的未來；但他又不知該如何去恨，未來本無定，有無限的可能；他沒做錯，張道一也沒做錯，他們都無過錯，但他卻失去了一切！

降臨這個時代十幾年，很多事情他都想了個通透，他的時代像是一場大夢，一場未來的夢，後來夢醒了，一切消失，而他卻自大夢中走出，來到了這裡。

這是宇宙的大夢，夢的是未來，世界只走到了現在這個點，未來的一切，可真亦可幻！

“世界上沒有兩朵一樣的花，我以特殊手段彙聚天地間的強者印記，透過神通洗練，使之輪回，得以洗去歲月的痕跡，這就是諸帝歸來的真相！”張道一不疾不徐的說道。

“他們可以說是曾經自己的一部分，但比起曾經的自己，肯定是有些許差別的！”

他沒有解釋其中的原理，這是禁忌手段，他有紫氣遮蔽還沒問題，但尋常修士如果用這種手段，定會招來滔天劫難。

“按你這麼說，除了這次出來戰仙的一眾大帝之外，其他古皇至尊，也都歸來了？”

“不是所有，時光磨滅一切，縱使是大帝的印記也不例外，我的力量最多也只追溯到了天庭時代，再往前，那些強者印記近乎破滅，本質雖然依舊不凡，但已然不含半點資訊！”

聽完張道一的話，葉凡感到心寒，據張道一所言，這次歸來的古皇至尊絕對不少，但最後感於斬仙一戰的卻只有十位，其他的古皇至尊，血都冷了，不願庇護萬靈。

“妖皇可在？”葉凡問道，他對於這位因情所傷，最後橫死仙路的大帝抱有些許好感。

“他的烙印大多遺失在了成仙路上，有些飄落到了夾縫世界，有些進了仙域，而更多的卻是被時空所磨滅了！”

“成仙路不是善地！”張道一感慨，成仙路與其說是一條路，還不如說是時空交織碰撞後形成的縫隙，大帝入內也是九死一生。

就在張道一說話的功夫，蒼穹一陣變幻，無窮的影像，在蒼穹上浮現，在這影像中，葉凡見到了不少的熟人。

“長生天尊、石皇、輪回之主、光暗至尊……”葉凡唸叨著一個個熟悉的名號，這其中有不少都是在未來死在了他的手裡，不過在這個時代，他們卻是在三萬年前，被張道一所斬。

“如果他們之前肯出現，這一戰，也許沒有這麼艱難，甚至許多星域都不會因這一戰而毀滅！”葉凡嘆息，這群人血已冷，也失去了身為大帝的無敵氣魄，變得如躲在地溝裡的老鼠一般，不敢面對危險。

“那些古皇至尊，他們曾經天下無敵，受眾生朝拜，卻在歲月之中失去了一切，包括曾經的帝心！”

“最無情莫過歲月！”想到那些古皇至尊的作為，葉凡也不禁恍惚了一瞬。

“這就是這個世界所有踏輪回而歸的強者，當然這個世界曾經出現的古皇至尊遠不止這些，可惜那些太弱小的帝，烙印重聚也經不起輪回的洗禮，以致於烙印重新散與天地之間！”張道一這次說的很多，他在這個世界站的太高，舉目望去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

這很悲哀，但這也是修行者所必須經歷的，修行就要忍受寂寞，千萬年如一日的苦修，才可換來天下無敵的修為，雖有頓悟，但頓悟也需要積累，沒有積累，沒有底蘊，一切都是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