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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皆空，因果不空！”

“多謝諸位的刀！”

張道一的笑聲在混沌之中回蕩，與此同時一股為萬道中心，為一切源頭的氣息在這迷濛翻滾的混沌之中彙聚。

這一刻，張道一彷彿化為了一切因果的源頭，他自己雖然沒有因果，但眾生的因果就是他的因果。

“因緣際會，生滅無常，想不到我等今天竟然會成為你的機緣！”

“你不可能算到這一步！”鎮元子望著那漸漸化虛為實的身影，微微皺眉。

“我自然不可能算到這一步，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

“萬億億眾生之因果何其龐大，而我更是侵盡古今未來，萬萬世之因果，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我都是所有眾生的因！”張道一說道，“就算你們方才不是那一刀，而是其他的神通，待到緣分到時，我也能突破！”

此刻他化為一切因果的源頭，已經徹悟的某種東西，因果之道玄之又玄，若不入此種境地，也難以知曉其中的奧妙。

在他現在看來，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因緣際會四個字，他能來到此界是一種緣分，而他如今以過去因果之身成就諸果之因也是一種緣分。

不過緣分二字非是他一人之緣分，就算是他也只能確定一個方向一個道路，使得緣分得以發生，而無法直接以所謂的緣分瞬間突破至一個極高的境界。

他只是因，而因若想化果卻需要一個過程，而這個過程就算所謂的緣分。

“可惜我這結合一氣化三清之法，因果之法，以及過去未來之道斬出的過去因果身卻還是有著很大的缺陷，成與因果，也困與因果！”體味著自身的狀態，張道一心道。

他這具過去因果之身，成也因果敗也因果，若失去了此界的因果加身，他的這具過去身也會直接消失。

這是以果成因之法，萬億億眾生的果，彙聚成了他這個因，他現在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本體，因為他的這具化身不但有本體過去的力量，還有眾生因果的力量。

在這種狀態下，就算有彼岸高手出世，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彼岸雖然自身超然，力量無匹，但也終究抵不過萬億億眾生過去未來一切因果的力量，在他現在看來，世界的誕生也是一種緣分，若是假以時日，他甚至可以直接操縱世界的生滅！

就算是彼岸強者，只要不是以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氣斬卻了一切因果，使得自身不沾半點凡塵之輩，也終究逃不過他的影響。

……

“此刻成道，看來今日是大勢在我，只要直接獻祭了這六個高手，天庭地府，頃刻可成！”

就在化身成道，化為諸果之因的剎那，彼岸之橋上，張道一的本體陡然睜眼，並望向那迷濛而渾濁的星空。

……

混沌之中，張道一俯視著場中的一眾人高手，淡淡地開口，道：“諸位道友，成道之恩不敢忘。今日就讓我送諸位道友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