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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銅面、九尾蛇

“許大哥,打它的臉面……”丫頭喘著粗氣道。

我一呆,臉?這些蛇尾哪來的臉面,難道要我用老拳去揍青銅人傭?

“打他的臉……”丫頭再次急叫道。由於說話分神,她一個不提防,又讓蛇尾拖進了水中。我慌忙舍棄蛇尾,摸向青銅人傭,丫頭既然讓我打他的臉,總是有緣故的。

可是我剛剛一動,那些該死的蛇尾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圖。三條蛇尾放棄了少爺,同時向著我捲了過來。我大罵一聲,無奈閃身避開,摸著鐵鏈,再次撲向青銅人傭的頭部。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破空之聲,嚇得我慌忙一個低頭,潛下水去。而那蛇尾見機再次纏向我的腰部。

“我靠!”我看得分明,剛才在我背後的破空之聲,居然是少爺射出的竹箭。沒有給我罵人的機會,三條蛇尾同時纏上我的腰部,將我拖入水中。

“吾命休矣!”我暗嘆一聲,幾乎就要放棄掙紮。說實話,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從骨子裡傳來的疲憊讓我想要放棄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時,原本纏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樣,迅速地撤退了。同時,丫頭也已經浮出水面,只是臉色蒼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連嘴唇都凍有些發紫。

少爺那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早就遊了過去,一把抱住丫頭,又是揉又的捏的,還不住地叫著她的名字。等到確定丫頭只是受了驚嚇,在水中泡得久了全身乏力,並無大礙後,我們放下心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剛才的青銅人傭。少爺的那一箭,正好射在他的眼眶部位,不過,竹箭並沒有射入他的眼眶,而是掉入了水中。不過,就算如此,卻讓他再次變成了普通的青銅器,所有的蛇尾都已經消失,與我們剛剛見著它時的模樣一模一樣。乍一看,它就是一尊具有歷史研究價值的青銅器,足夠讓我與少爺這等古董盤子心動,讓丫頭那種考古學者瘋狂的青銅器。

如果不是險死還生,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尊鏽跡斑斑的青銅器,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我問丫頭:“你怎麼知道打他的臉有用的?”丫頭被我一問,原本已經蒼白的臉居然微微一紅,支吾著說,她是蒙的。原來,丫頭也不知道青筒人傭蛇化的原因,但因為她見著那青銅人傭蛇尾複活,可是裸露在水面上的人面卻是絲毫也沒有改變,心中一動,才想到,也許這青銅人傭的唯一控制機關就在頭部。可是到底如何控制,她並不知情,情急之下,只能讓我們打它的頭。

少爺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狗屎運,一箭過去,居然就讓青銅人傭不再動彈,蛇尾也恢複了正常的青銅模樣。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對是時候。但我想想少爺剛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應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銅人傭,而是倒黴的我了。

我暗中鄙視了少爺一把,丫頭也掙脫了他的懷抱,看著青銅人傭背後露出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發呆。

我說:“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低頭不語,半天才道,“許大哥,我總感覺這青銅人傭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說,不管它怎麼個古怪法子,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問題是出去,別再動心思研究這個了。丫頭被我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贊同。我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濕透,在加上泡在水中過久,我都感覺腳要抽筋了,當即道:“我走前面,丫頭中間,少爺斷後。”

少爺嘟囔著說,憑什麼讓他斷後?但我已經一頭鑽進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中。剛才我兩次見到洞口有人影閃現,如今第一個鑽進去,自然是萬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有不到一米長度。我爬了過去,謝天謝地,這裡總算沒有水了,顧不上打量四周的環境,我忙著將身後的丫頭與少爺一併拉了出來。

三人同時大大地鬆了口氣,由於沒有了水,少爺與丫頭也同時擰亮了手電筒。三把手電筒雖然不算太亮,但也讓我們足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這一看之下,我們三人不禁苦笑,我們的腳下雖然沒有水,可是,面對著的,卻是更大的水潭。我們的腳下,僅僅只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白石帶,過了它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水潭。

是的,用無邊無際來形容,當真的一點也不為過。這個水潭確實很大,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邊際。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剛才那條鐵鏈,並不是透過甬道就結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這裡,橫貫過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盡頭又在什麼地方?

萬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著一條依然只有一米來寬的白石通道,可以讓人透過。

正當我們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處於靜止狀態中的我們都嚇了一跳,忙著回過頭去。卻見著背後的石壁上,果真也有著一尊青銅人傭。由於這青銅人傭並不泡在水中,所以,鏽蝕情況要比剛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與身體都與石壁那一邊的一模一樣,那條粗粗的鐵鏈就是經過它的身體,蔓延過整個地下水潭。

青銅人傭身上,密佈著鱗片狀的花紋,上半身是人的模樣,而下半身卻是蛇,盤成一團。所不同的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盤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這個,卻盤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看著也像是青銅器所鑄成。

而在此時,這尊青銅人傭正緩慢地移動著,將原本我們爬過來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斷絕了我們的後退之路。

經過了剛才兇險的一翻大戰,我們對青銅人傭都心存畏懼,誰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它。眼睜睜地看著它將整個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纏繞著的那個小小的人傭,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如今仔細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心中大驚,這個小小的人傭,那張臉——怎麼看著那麼熟悉?我用力地搖頭,頓時想了起來,我剛才在那邊的時候,兩次看向這個洞口,總感覺似乎有人閃過。甚至,第一次我曾經見過一個慘白的人面。

如今,這個小人傭身體被蛇身纏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張臉,豈不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張慘白的人面?我的心不爭氣地“怦怦”跳個不停。

“老許,你怎麼了,別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好不好?”少爺將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道。

我對這青銅人傭實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們趕緊走!”

丫頭也贊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條一米來寬的白石路。事實上,若是稱它為白石橋也許要更貼切一些。由於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唯恐白石橋上又有著什麼厲害的機關佈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兩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招呼少爺與丫頭一起走那條長長的,甚至看著有點詭異的鐵鏈,就在白石橋的旁邊,也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思考:這條鐵鏈到底要鎖住什麼?難道是鎖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將我們一直送進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邊際,反而更是讓人心生恐慌。唯獨我們三個人,走在這黑暗的白石橋上,感覺就像是走過地府的奈何橋,前面等待我們的,就是地府的惡鬼與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麼東西?”少爺舉著手電筒,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