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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伶冷笑，“哈，安王覺得什麼是我想要的幸福？”

赫連蕪翊卻是一愣，但隨後卻說出一些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話。

“可是他連你的安全都顧不到，何談再給你什麼幸福？”

洛伶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算是這麼久以來，洛伶第一次難得的柔情吧。

“安王，你就是這麼認為，幸福必須建立在所謂的人身安全上嗎？”

“難道不是嗎？命都受到了威脅，還談什麼幸福！”

赫連蕪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洛伶卻有些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覺得什麼都像是被他操控一般，就如現在自以為是的替別人做決定，甚至不惜用這種偷雞摸狗的方式。

洛伶更是輕蔑，“誰告訴你生命受到了威脅，就不能享受所謂的幸福呢？在你眼裡幸福究竟是用什麼來衡量的？還是你覺得我今天跟著你離開了，就幸福了？”

赫連蕪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赫連蕪翊，我今日不妨告訴你，我洛伶既然嫁給了赫連君烈，那生是他赫連君烈的人，死也是他赫連君烈的鬼！而且，只要赫連君烈願意，即便為他得罪這個天下又何妨？只要他願意，我寧可陪著他死！”

赫連蕪翊聽著洛伶的話，竟格外的心疼，“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幸福？為他付出生命？”

洛伶淺笑，繞著赫連蕪翊走了一圈，聲音卻有些苦笑。

“難道我曾經就沒有為你付出過生命？難道我曾經跟著你時，不是與現在對赫連君烈一般？”

赫連蕪翊一怔，更是無法言語。

是啊，曾經的洛伶的確為他付出生命，甚至他即便從那時的洛伶眼裡，看見的也是如今洛伶看赫連君烈的眼神。

洛伶看著赫連蕪翊臉上有些痛苦的神情，沒有想象中的解氣或是開心。反而有些沉重，是他錯過了真正的洛伶。

洛伶面無表情，卻又帶著點點哀傷，“是你自己把我狠心的推開，曾經那樣的真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言語中盡是傷感的哀愁，聽著真是讓人極為難受。

赫連蕪翊緊咬嘴唇，袖袍下的拳頭更是咯咯作響，就連洛伶都能清楚的聽見。

但即便他如何懊悔也是不可能了。

而赫連蕪翊似乎還不死心，竟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看著洛伶，“那他呢？你這樣為他甘願付出生命，甚至與他為天下人無敵，他能為你做什麼！難道你就能保證他這一輩子就不會背叛你嗎？他是冷淩王，他可是原本的天子！你就這麼確定他會為你放棄這個皇位？就算他肯，他的奶孃還有冷淩王府，或是那些擁戴他的人也不會答應的！”

洛伶一怔，他這話的意思好像他很清楚赫連君烈似得！什麼原本的天子？難道傳言是真的？直到現在赫連君烈還是沒告訴她實話，但她多半也能猜到赫連君烈為什麼不肯說。

總覺得這背後牽扯只怕太過龐大吧。

但洛伶卻有些鎮定，更是有些輕蔑的樣子看著赫連蕪翊。

“赫連蕪翊你還沒聽懂嗎？只要是他做的決定，我都會陪在他身邊，即便是為他披荊斬棘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