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花咲的腦袋點了點,在剛才午睡的時候,腦袋裡面稍微有了一點頭緒:“差不多……”
遠山夏樹見此,也放下了手中的筆,側過了身體笑了起來:“跟我說一說怎麼樣?”
“我怎麼覺得,你還是在把我當成小孩子似的。”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只不過還是乖乖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遠山夏樹。
他安靜地聽著,不時地點頭,給予遠山花咲回應,讓她能夠知道自己正在聽,也促使她繼續講了下去。
等到遠山花咲說完,遠山夏樹也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看起來只是停頓了幾秒,又繼續開口道:“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不過,具體的晚一些再說。”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桌子上那盤點心推到了遠山花咲的面前:“先吃一些點心吧。”
“唔……”
她一時間摸不清楚遠山夏樹想要做什麼,就點了點頭,從裡面拿出了一塊點心放到了嘴裡,小口小口的咬到嘴裡面去:“螢丸呢?”
“愛染找他有些事情,似乎是關於明石的。”遠山花咲眨了眨眼,差不多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說明石.國行是來派三振刀之中的監護人沒有錯,但是從一直以來的情況來看,沒準他才是被監護的那個。
一連吃了兩塊,遠山花咲才抽出了手帕輕輕擦了擦手,從桌上拿起了遠山夏樹寫好的檔案看了起來。
“好久沒有做這些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溫和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讓正在仔細看著他經手的檔案的遠山花咲點了點頭:“嗯,完全沒有問題,可以直接交差了。”
“謝謝啦,父……”說到一半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白切黑,笑面虎。
這是這麼多年的交道打下來,莉莉安卡給靈王的評價。
而經過了這些年沒有記憶的相處之後,她對遠山夏樹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情緒也變得有點複雜了起來。
從死敵,或者說是亦敵亦友變成養父,叫了十多年的父親大人什麼的,現在記憶回來了,就感覺完全開不了口去叫了。
怎麼叫怎麼不對……
她把目光放空看向了天花板,直到聽到遠山夏樹的聲音,才重新看了過去:“叫夏樹就好了。”
“現在讓你和原來那樣子叫的話,還是會覺得很奇怪吧?”
“確實是這個樣子。”
遠山花咲點了點頭,把桌子上的檔案整理好疊在了一起:“對了,清君回去了吧?”
“是啊,所以我才能這麼快就回這邊來。”遠山夏樹聳了聳肩,絲毫沒有把所有的事情扔給剛剛回來的顧清君的愧疚。
他這個人甩手掌櫃當久了,要讓他乖乖地呆在靈王宮是不可能的事情。
遠山花咲的眼裡是對顧清君的同情。
“走吧。”
她伸了一個懶腰,向房間外面走了幾步,才回過了頭看遠山夏樹:“之前就跟你說過,大家可是想要你的一個解釋的。”
“要是不好好解釋的話,我是會尊重他們的意思,把你給揍一頓的。”
“這麼嚇人的嗎?”
遠山夏樹也跟上了她的腳步,和她一起向外面走了出來:“那麼得重新劃個牢固的空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