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森抬頭看她，總覺得林雲歡對他的態度，比之昨天有點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叫，他一時又有些說不上來。

最後他道章：“昨天都怪我，出門拿錯卡，害得吃飯還要女朋友結賬。”

“那今天這頓就你請吧。”林雲歡頭也不抬的道。

林向森眼也不眨的盯著她。

沒聽到聲音的林雲歡抬起頭，與林向森的目光對在一起，林向森回過神來章：“我是你男朋友，我的就是你的，以後你的開銷，都由我負責。”

“向森，你對我真好。”林雲歡眼睛彎成月牙，朝林向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林向森鬆了口氣，剛才對林雲歡産生的怪異感覺，在林雲歡這個笑容中立刻消失殆盡。

他想，傻白甜終究是傻白甜，難不成還會突然變聰明嗎。

“餓了吧。”他繼續溫柔道，“那你快點你喜歡的。”

林雲歡毫不客氣的點了二十多樣，順便還讓服務員開了瓶五萬多的紅酒，林向森眼皮跳了跳，剛要阻止，林雲歡朝他笑章：“向森，這裡的酒都不太好，不過聊勝於無嘛。等以後我事你去我家，去看看我家的酒窖，我爸珍藏了許多好酒呢。”

林向森要說阻止的話嚥了回去。

他道章：“你家還酒窖呀。”

林雲歡點頭，開始東拉西扯的聊，以前她不對林向森說這些，是怕他會多想，現在……

昨天晚上初一向她分析了林向森的動機，多半是知道她家有錢後，沖她家錢去的。

現在她自然不再顧忌。

她說的這些一大半是隨口編造的，看著林向森對她越發溫柔呵護，甚至有幾分討好的動作時，她忽然間就沒了興趣。

正好菜上了，她停止話頭，開始埋頭吃，她點的二十多樣菜是餐廳裡價格排行榜的前三十。

價格高有價格高的好處，味道很不錯，很多東西她都只嘗了點，又倒了杯五萬瓶的紅酒抿了口，爾後露出嫌棄的表情章：“這酒真的不太好，不過是向森給我買的，再不好喝我也喜歡喝。”

林向森笑道章：“要是真的不好喝，就別喝了，別委屈你的胃。”

林雲歡便真的不再喝了，林向森自己卻倒了好幾杯喝下去，這可都是錢……

最後結賬，連著紅酒，一共近六萬的消費，林向森面色不變，刷卡的時候，手卻抖了抖。

六萬多，是他三分之一的存款了。

“先生，您的酒沒有喝完，是否需要我給您起來，帶……”

服務員‘走’字還沒說出，林雲歡伸手接過紅酒，手一鬆，紅酒落在地上，啪一聲摔碎了。

碎片連著酒漬將林向森兩條褲腿濺髒了。

林向森第一反應便是蹲下身去撿酒，試圖搶救，林雲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了很久，最後緩緩道章：“林向森，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