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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懂事以來，從第一次見到凰北到如今，凰北一直是這副模樣，沒有絲毫衰老的痕跡，似乎時間在他身上凝固了一般。

這當然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事，他打聽過前幾任城主，似乎都是年輕無比，最後也都是病逝。

這樣不經讓人懷疑了，難道凰城城主最後都只會病逝，而不會衰老？

這讓人十分疑惑，更何況凰城幾百年來的城主據記載，全都沒有娶妻生子，既然如此，那是如何定下下一任城主的？

他當初問過一個人，那個人說城主死亡後沒幾日便會有一個人出現，而那個人擁有著城主之印，幾百年來都是如此。

當然最後的結果都是病逝。

玄祭淵看著凰北，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什麼，但無奈太澄澈冷靜了，絲毫看不出什麼。

“我想說，這幾百年來的每一任城主...”他頓了一下，才將一直的猜測說出來，“會不會從始至終都是...同一人？”

他早就懷疑了，所有城主性格完全一樣，這怎麼可能。況且沒人去查過棺，誰有知道那棺材裡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具屍體？

還有當初的葉遵大人，他既然放心將凰城交給除鎩羽外的第一任城主，那怎麼可能交給尋常之人，這麼看來，那第一任城主就不該是尋常之人了。

可他實在很難想象真的有人能活著超過幾百年。

凰北一如往舊，沒什麼情緒波動。

玄祭淵眼中動了動，繼續開口道：“如果真的如此，我很難想象當初的鎩羽城主手下，到底還有多少大將。”

鎩羽之名，無人不識。

但她的名號是響，自身的實力也有人見識過，她手下有哪些大將，實力如何，卻是無人得知的。

“有很多。”凰北突然開了口，頭微微低下，眼睛一直看著水面，“可是很多人死了，也有很多人離開了，如今這大陸中，應該有很多那些人的後代。”

“那時候大陸上，至少有一半的勢力對凰城親近，四分之一的勢力對凰城效忠，其餘的，也是不敢冒犯凰城。”

“那才是凰城的鼎盛時期。”

不像如今，只能夠隱世起來，怕人進入，以至於毀了整個凰城。

玄祭淵心動了動，凰北這話有些模糊，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反倒是講起了當初凰城的盛名。

不過他從小聽著凰城的威名長大，卻從沒想過，當初凰城的影響竟是如此之大。

實力都如此了，那豈不是眾國臣服？

但自從鎩羽故後，就開始在走下坡路了。

如今的眾勢力國家，只是挨著當初鎩羽展現出的勢力，對凰城有著畏懼，並沒有當初的尊敬，怕是等以後探究到了凰城如今的實力，便會聯起手來吞併，共享那滿城的靈力。

想想就是可悲。

“玄祭淵。”凰北突然叫著玄祭淵，“如果有人要害你，你無論犧牲什麼，都必須活下來。”

凰北的眼神第一次這麼堅定，讓玄祭淵嚇了一跳。

有人害他？如果這是真的，也只怪他還沒察覺到。

“就算有，何須畏懼。”